第一更,求粉红。
………………
“四叔。”连继祖一进屋,就朝连守信说道,“这租子收不上来,这怎办?老武家这人,他怎那么赖皮啊,这把我给气的。”
连蔓儿几个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麻烦来了。
连守信就招呼连继祖坐下说话。
连继祖还没坐下,蒋氏随后就到了,一起来的,还有连守礼和赵氏。
“说说,是怎回事?”连守信就问。
连继祖就巴拉巴拉地说开了。
“我去找老武家收租子,那武家的兄弟俩都不在家,就留家里一个瞎老太太,啥也看不见,跟她说啥她也听不见。一开始我还没当回事,给他邻居留了话,让他们俩来家了就来找我。”
“我就在家里等了一天,这俩人也没上门来。”
“是我劝他,让他再去找人。”蒋氏这个时候,就插言道,“老爷子、老太太打发我们回来,那边还等着我们拿租子回去做口粮,尽早把租子收上来,也好安排往太仓运的事。”
“他们租我家的地,靠着我家吃饭,谁他不得主动点。就是我不去找他去,他知道我回来了,他也该上赶着来瞧我啊。”连继祖扬了扬手,说道,颇有几分大户人家少爷的架势。
连蔓儿忍不住心里想,连继祖这地主的做派,对普通的租户也许是管用的。但是,对武家兄弟,这样显然不行。
难道连继祖对于武家兄弟是怎样的人,竟然一点也不了解?他就算不了解,来的时候,也应该询问询问吧。就算连老爷子不说,还有周氏、连守仁、古氏,连守义和何氏那,这些人对武家的人品行事,是应该清楚的。
就算连继祖糊涂。蒋氏可不是糊涂人。
想到这。连蔓儿不由得看了蒋氏一眼。蒋氏提醒连继祖不要在家等,要去找武家兄弟,是不是说,蒋氏已经知道了武家兄弟的情形,预感到他们要赖租子?
“我这想了想,确实是太仓那边急等着这租子。我就又去找人了。”连继祖接着又说道,“一连去了几次,都是没人,就是一个老太太在家。这下。我就觉出有点不对来了。他们这不是在躲我吧?结果回来,正好碰见三叔,我就跟三叔说了这事。”
说到这,连继祖长出了一口气。
“我这才知道,这武家是啥样的人。我爷怎就把地租给他们了那!”
回来的时候,一点也不知道武家是怎样的人,听连守礼说了。这才知道。他们肯定是啥也没有准备啊,要从武家收租子,那肯定得连守礼、连守信帮忙啊。
连蔓儿抚额。没责任心,没担当,这是病,得治。
“那后来那?”张氏就问。
“昨个夜里,我跟三叔上他们家堵他们去了。”连继祖就道。
连蔓儿点了点头,还不错吗,能想到这个主意。而且他大少爷还肯亲自夜里去堵人。
“……是我爹出的主意,”连叶儿凑在连蔓儿耳边,低低的声音说道,“继祖哥还不愿意去,想让我爹自己个去。我没让,我爹陪着他去就不错了。他自己个睡大觉,让我爹替他干活,他也不是谁家老爷子、老太太,七老八十爬不动了。”
“那堵着人了吗?”连守信问。这次是问连守礼的。
“堵着了。”连守礼老实地答道。“让继祖说吧,我不会说那些。”
“……我就说要租子的事。”连继祖隻好继续说。“那兄弟俩就跟我哭穷,说啥今年年景不好,咱家的地歉收。还说啥,为了给咱家收秋,他们还拉下了饥荒。 说啥咱家如今做官的做官,得赏的得赏,啥黄金百两啥的,还在乎那几颗粮食。说咱要跟他要租子,那就是往死里逼迫他们。……领着一家人给我下跪、磕头,还让那老太太拉扯着我,要给我磕头。”
连继祖似乎是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形,那个老太太倒在他怀里,身上散发着恶臭,他就一脸的厌恶,额头上也微微见了汗。
“继祖哥,你们在太仓得了赏了,啥时候的事,怎没跟我们说过?得了啥黄金赏?”连蔓儿故意笑着问道。
“我们得啥赏?”
连继祖先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连蔓儿问的是什么。
“那哥俩说的是四叔家,四叔不是得了一百两黄金的赏赐吗。咱们老连家,那不就是一家吗。”连继祖就道。
说到那些地,就说是“我家的地”,收不上来租子了,就说是“咱家地的租子”。连守信得了赏赐,他就和连守信是一家了。连守信一家吃苦受累的时候,他在哪里?
连继祖一点都不傻呀,连蔓儿冷笑。
“那一百两黄金啊……”连守信扭头看了看妻儿,这才缓缓地说道,“那是皇上的赏赐,不能花。我们要当传家的宝贝,给五郎他们几个孩子,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爹,咱得了这赏赐,惦记的人还真不少。”五郎就说道,“这武家的人都惦记上了,他算哪根葱啊!”
“不要脸!”小七就道。
“惦记他也白惦记,那是咱们一家六口辛辛苦苦得来的。没听你爹说的吗。那些金子,不能花,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