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妙进去时,琴声正好停止。
在座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有好奇,有惊艳,更多的是讥讽。
孔妙先是手足无措地站了一会儿,而后想起此趟过来的任务,便把羞耻之心暂时抛去脑后,深呼吸一口气,挺了挺胸脯,往林承浪的方向走去,脸上挂着妩媚的笑。
林承浪只当她是过来服侍的普通妓子,也没留心她。
“哎哟!”忽然女人一个摇晃,柔弱无骨的,不偏不倚的倒在他怀中。
“哎,你这女人怎么……姑娘小心。”林承浪瞥到那对饱满,硬生生地调转方向,伸手搂住她。
掌下的肉感柔软而富有弹性,不由自主就抓揉了两下。
孔妙立刻十分配合的颤抖了一下娇躯,又仿佛是羞的不知道怎么办好,水眸羞答答的:“林公子,您的手……这么多人看着呢。”
“对不起,对不起,是在下冒犯。”林承浪嘿嘿笑了起来,心里痒痒的也有些兴奋,嘴上说着对不起,手上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其实这女人的姿色不过尔尔,若换了平时自然不会多瞧她一眼,可今天饮了酒,血气一阵一阵上涌,再加上此刻女人俏面含春,眉目含娇,还有那若隐若现的丰满身躯,顿时有一股想把这女人就地正法的冲动。
“奴家给公子倒酒。”孔妙见他上钩,趁机在他身边坐下。
殷勤地正欲倒酒,冷不丁的看见对面那张冷峻深邃的秀美面容。
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神色如常,贴身过去,对林承浪大献殷勤:“林公子,早就听闻您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奴家倾慕许久,一直都想与您来一场彻夜言欢呢。”
林承浪对她垂涎叁尺,但碍于嘴皮子不利索,只能顺着她的话:“啊这,啊这,我也是。”
不知道是谁抚掌两下,袅袅之声又再次悠然响起,众人的视线也不再聚焦在他们身上。
孔妙端着一杯酒,笑眯眯地喂他:“方才若非公子出手相救,奴家可就出大糗了。您赏脸喝一杯奴家的敬酒?”
林承浪从善如流的喝了,笑得一脸淫邪:“喝得喝得,只要是你喂的酒,本公子都愿意喝,不管是敬酒还是罚酒,合卺酒也照喝不误。”
孔妙知他偏爱嫩雏儿,于是硬装也要装出一点羞涩之意来:“公子好讨厌,羞煞奴家了。”
林承浪见她清纯羞涩,同时又带一点风骚,舔了一下嘴唇,口干舌燥,迫不及待的搂着她重重亲了一口。
孔妙对这种粗鲁行径习以为常,笑得极妩媚,捶他胸口:“公子真讨厌,这么猴急做什么。”
柳青青瞥了瞥傅春聆,见他脸上虽然是笑着的,可一点情绪也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的下一个动作,就是要手中的茶杯掷在地上。
然而他始终没有动作,只是端坐在那里。
柳青青恨得咬牙切齿,方才她还和傅春聆如胶似漆,可这贱人一来,傅春聆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仿佛自己坐在这里,就是个多余的。
她不明白,自己哪里比不上这种只会张开腿伺候男人的下贱货色?
白日里衣冠楚楚的君子们,此时几杯黄汤下肚,马上现了原形,都搂着怀中的温香软玉耳鬓厮磨,胆大一点的已经伸进女人衣裙里做着各种放肆的动作。
林承浪望向孔妙的目光越来越放肆:“你平时接客都穿成这样?”
孔妙偷偷去看傅春聆,见他正与旁人谈笑风生,全然没注意自己这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着心底的失落与酸涩,跟林承浪周旋媚好:“不瞒公子,知道您今晚会来,奴家便出奇制胜想了这个法子,想让您注意到奴家。您瞧,奴家这法子可好使?”
林承浪凑过来低笑道:“小东西,真是聪明。”
呼出的热气扑过来,孔妙强忍着恶心,用胸脯蹭着他的手臂:“公子,要不要去奴家房里继续喝?”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
“买你一夜多少钱?”林承浪问这话的时候,鼻息有点重。
孔妙抿嘴笑道:“奴家很便宜的。”
“走。”林承浪揽住她的肩膀,十分猴急的就要把人带走。
成功了?孔妙大喜,正要起身,忽然肩膀一沉,又被按回了座位上。
“酒还没喝完,二位要去哪儿?”
孔妙蓦地心头一跳,抬起头。
傅春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嘴角含了一缕微不可见的笑意,居高临下地看她。
他虽然笑着,但孔妙却莫名感到了一丝寒意,有些害怕,可转念一想,自己和别的男人去做什么干他屁事,她干嘛要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于是定了定心神,笑道:“王爷这话问的,寻欢作乐之所,孤男寡女能干什么?”
说完又要站起来。
可傅春聆的手搭着她的肩,纹丝不动,令她动弹不得。
掌心温度滚烫,几乎要透过布料,将她的肌肤给灼痛。
孔妙看见柳青青的目光如刀尖一般狠狠逼过来。回想起遭受过的毒打,心有余悸,咽了咽口水,强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