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腹中的生命感受到传说中爱的连接。
甚至触碰得久了,脊背会莫名游走恶寒,像是被糟糕的东西盯上,止不住地发抖。
每当这个时候,浅野都会克制地握住我的手腕,把它从腹部移开,放在柔软的产妇用按摩器材上。
“生下来就好了,”他低声安抚,“别怕它,夫人。只要生下来……”
就怎么样呢?
感觉很恐慌。
名叫浅野的青年总是很冷静。
他倾身望着我,握着我的手腕,手指温暖有力,声音像是从来不会慌乱畏惧:“有我在,您不要怕。”
其实我连自己在怕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被那双手有力地握住,就好像获取了一部分对方的温暖与力量。
“……浅野。”
像是从噩梦中被唤醒的那个夜晚,陌生的畏惧在胸中翻涌,预告某个最为糟糕的可能,身体不自觉微微发抖。我空白地抬起脸,忍住喉咙深处颤动的不安,终于将即将脱口而出的恳求咽下去。
——你会一直在吗?
一切都有所预兆。
他犹豫片刻,轻轻按住我的后脑,俯身低头,虚虚的、几乎没有触碰地,拥抱了我。
他说我在这里。
我的妊娠反应并不严重,这大概是不幸中的万幸,除了偶尔会眩晕头痛——甚至可能不是妊娠症状——直到将近二十周,都度过得相当平安。
变故发生在二十周的凌晨。
照顾我的青年偶尔会离开安全屋,或许是筹集物资,或许是临时工作,以往我从来没有过问,然而那个凌晨,他离开之前,我从睡梦中惊醒了。
于是那个凌晨,我发现了「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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