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有事,总是会缠着张日旋一起睡,张日旋也总会极有耐心地听他吐苦水,替他分析,往往说着说着,他心里逐渐轻松,便会不知不觉地睡去久而久之,这倒像是他宣洩压力的一种方法。
张日旋先是一愣,而后便勾起唇角,微笑着正欲回应,两道嗓音便先他一步响起—
「不行。」这是张起灵。
「不行!」这是张夜舞。
吴邪先瞪向自家男人。「我问义兄呢,你插什么嘴?」虽说他隐隐约约知晓了这男人与自己过去的纠葛,这些时日的相处,对他也生出了些异样的情愫,但自己可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小媳妇儿,得看他脸色度日的。
张起灵没回答,张夜舞倒是懒懒地插话了:「夫人,旋与我睡一间房,那床上,恐怕没办法睡下第三人。」
吴邪的脸色忽红忽白,不知是因为那声『夫人』,还是因为张夜舞毫不掩饰自己与兄长同床共枕的事实。
他定了定神,扬了扬下巴,气势不减地道:「那有什么!顶多我睡地上总行了吧!」
又没说一定要睡同一张床上才能聊心事吧!哎,不过这人黏义兄黏得真紧啊!正常的兄弟有需要这样夜夜同床共枕吗?去!
吴邪的打死不退让张起灵微微皱起了眉,正欲劝说,张夜舞便笑着道:「这可不行,夫人,我怕您被吵得睡不着啊!」
吴邪疑惑地歪了歪头。「什么意」是有谁睡觉会打呼的意思吗?
「舞!」张日旋的脸色忽青忽红忽白,出声截断了吴邪的问句,顺道拋给张夜舞警告的一眼—后者耸耸肩,闭口不语。
他看向吴邪,语调有丝强撑的平静:「少爷,您还是与族长一间房吧,我们另找地方聊,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