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凌晨三点的发情?
那年,同样的场景,也是这家医院,凌晨三点。
女人额头上沾着个退烧贴,手推动着吊水架,眉头紧拧,小脸儿皱巴,泛着一丝苍白。
走了几步,她突然抬眼,与一个男人四目相对,好像有别样的情绪在空气中交汇。
他看着那个男人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双脚踩着步子上前。
怎么了?
林慕里捂着额头,发烧。
她漫不经心的添着话,想你想的,燥热的很。
男人脸色直接黑沉下去,一言不发,转身要走。
林慕里嘴角弯着,漾着眸子,就那么看着他走,直到他走的离她有点距离时,她喊他。
喂。
男人停住步子,回首,狭长的眸子睨着她。
我给你找病房。
林慕里眉眼微弯,她唇角上扬,笑得肆意,勾了勾手指。
你先过来下。
男人顿了顿,踱步,还是朝她走了过去。
干什么?
女人手扶着吊水架,踮起脚尖,突然朝男人那张冷漠的脸颊,送上了自己的娇唇,她亲了亲他。
刑先生,你没回头路了。
只是一瞬,刑彦神情凝了凝,伸手推了她。
林慕里,我说过什么,注意分寸。
林慕里没恼,她食指抹了下自己的娇唇,喉中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
反正亲了。
后来,刑彦走了,走的挺狼狈。
那时候,他还不认识邢彦,只知道是一个看上去精明、冷漠的男人。
可能,她在追他吧,他当时这么觉得。
没看几眼,靳遇也转过身,迈步离开了急诊科。
失神了几秒,林慕里见叫他不动,她主动朝他走了过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潋滟着杏眸,手指肆意的勾起他下颌。
嗯?
靳遇俯下视线,黑色的眸子微微颤动。
随即他又抬起视线,看着她头顶,怎么?
林慕里踮起脚尖,双手忽地攀上他的脖颈,像藤蔓一样,紧紧缠上他。
她娇唇要覆过去,贴到他如刀削般的薄唇上。
靳遇伸上那只攥着病历单的手,连着那张病历单一起压到她脸上,阻了她。
他薄唇吐出两字,别作。
林慕里闭着目,脸贴在那张病历单上,啊,靳遇,你说什么?
靳遇皱了皱眉,在他分神的一瞬,林慕里手搂着他脖子更紧了。
她穿着平底鞋的双脚突然踩上他的皮鞋,她一踮,那张俏脸错开病历单往上仰,娇唇直接抵到了男人紧抿的薄唇上课,
凌晨三点的吻。林慕里笑着说。
看着自己的唇被她厮磨的贴着,灼热的碰触感瞬间沿着肌肤逆流而上,穿透四肢百骸。
靳遇另一只攥着香烟的手,微微握拳,那根香烟顿时被他握在手中毁成两截。
鼻翼之间错乱着女人浅浅的呼吸,靳遇偏开头,不咸不淡地说。
你确定不是凌晨三点的发情?
林慕里啧了声,她弯着眼睛,又放肆的亲了下他脸颊,微扯嘴角。
靳遇,你这张嘴,比我要厉害。
靳遇没再答话,他伸手轻抹了下脸,然后攥着那张病历单径直往前走了。
林慕里看着他抹脸的动作,嘴角微抽了抽,能嫌弃她?
*
靳遇取了药水,还给她约了间临时病房,在往病房去的方向。
两人并排走着,靳遇突然沉声问了句,你那里痛吗?要不要找医生开点药?
林慕里怔然了下,她双腿不禁夹了夹,皱了皱眉,有点儿,明天我自己开。
靳遇没搭话,林慕里细细打量男人一番,而后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我在想,靳律趁我酒醉之后,到底操了我几次,床单能那么湿?
靳遇闻言,深深瞥了她一眼,他薄唇动了动。
床上那一大块都是你的。
林慕里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低低应了声,噢,我的。
不过一会,她秀眉微蹙,鼻息之中微微一声轻哼,嗤笑他。
靳律,我的可没你那么大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