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打开自动升降落地窗挡板,坐在软垫沙发里,曲起一条腿放电脑,手指飞快地在上面打字。
傍晚落日仿佛从狭窄的电视机切换到偌大的粒子屏幕上,暖橘色的光线斜射进玻璃,铺在宽阔的地板上,张漾惬意地靠在盛京怀里,懒洋洋地剥起了石榴。
“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盛京一边盯着电脑屏幕,还不忘冷哼一声。
“嗷,人家小姑娘好歹知恩图报,送的风铃多好看,还说以后长大了要嫁给我。”
“……”
不与他继续扯这个话题,盛京问他:“这几天没什么事,除了几场活动之外有很多时间可以陪你,有什么想玩的?”
前不久盛京在美国拿了奖,国内讨论的热火朝天,对于他的讨论度再创新高,按理来说应该就着热点多露露脸收割粉丝什么的,可他半个月后才姗姗回国,后期行程除了新剧发布会和一檔半天就能录製完的综艺后,竟无半点动静!
张漾很不理解,总觉得盛京对演员和艺人的身份并不怎么上心,但他却又有为此放弃仕途的痴狂举动,以前张漾也试图询问过,可盛京每次都是敷衍而过。
小刀在石榴的果皮上划了几道,然后顺着纹路轻轻掰开,饱满猩红的果肉隐约露出,张漾剥着想了想:“好久没看过电影了,我们去看电影吧!”
说完,盛京立刻回给他一个匪夷所思的眼神:“你是不是看我最近过的舒服了,想给我找点事干?陪你去看电影?你怎么不让我找个时间点跟你一起裸奔啊!”
“……”张漾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放下手里的石榴转身攀上盛京精壮的臂膀,下巴抵着他的肩窝,眨巴着眼睛:
“咱俩包场,然后你带着口罩和墨镜,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来。”
盛京皱起眉毛:“不去,公寓有电影院,想看在家看。”
撒娇失败,张漾悻悻然:“哦。”
—
第二天一早,张漾盯着睡得乱七八糟的头髮起床,目光一瞥没见到盛京的身影,出去找了一圈也不见人。
“出去了?今天也没活动啊。”
他嘀咕几声,就去洗漱了,再出来时特助余成已经在门口等候,见他出来立刻抬脚跟过去。
“张先生,我奉盛总命令来接您去腾飞大厦,请您尽快准备,车队已经在楼底下等着了。”
腾飞大厦里的电影城极为着名,坐落面积硕大,不少明星大咖宣传新电影必到景点,不过由于檔次设置,非会员不得入内,因此人流量稀少,能去的人也都是非富即贵。
盛京不喜欢喧哗,选这个地尽可能的挑人少的来。
他就说盛京一定会待他看电影!
口是心非的男人。
张漾顾忌着外人在场,面上并未有太多表情,淡淡点头:“我换身衣服就走。”
“哎!你——”
在他转身时,余成毫无征兆地叫住他。
他疑惑地望去,见对方张张嘴,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遍,欲言又止。
“怎么了余特助?”他问。
余成呆滞半晌,随即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快去换衣服吧,晚了盛总是要发脾气的。”
张漾觉得奇怪,挠挠头关上衣帽间的门。
室内又陷入寂静。
余成站在门外,大脑内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刚才的画面。
——张漾转身时,细白的脖颈侧不小心露出的一点红痕。
顿时,一个可怕而又大胆的想法浮出水面。
“挨揍应该……挨不出来吻痕吧?”接着他又想了想自家盛总白天一副吃饱餍足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余成又成了一隻熟透了的红虾。
浩浩荡荡的车队再次行驶上路,张漾身为盛京的生活助理,在工作室里最边缘的人物照常坐在末尾车辆里。
在生活方面,盛京有营养师、生活助理、商务助理、贴身秘书和余特助,张漾负责饮食,简单点来说就是陪盛京吃饭。
他大学刚毕业就来应聘,当时他身为助理并不只是简单的吃顿饭,而是要负责盛京一切起居饮食,简称贴身保姆。
既然身为助理,帮艺人穿衣服系鞋带甚至捡掉落的东西隶属工作范围,但是张漾每次只要触碰到盛京,或者靠的近一些,盛京就要退避三舍,像穿袜子伺候吃饭就更不用说,张漾在盛京身边待两年也没摸过一次袜子。
久而久之,特别是他和盛京按恋爱之后,连端茶倒水也不用干,彻底像社会上领着高额补助金的闲散人士。
就,好奇怪。
连一旁的许放都忍不住直摇头:“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张漾乖巧系好安全带,问:“怎么了?”
“盛总竟然请全工作室出来看电影,还是腾飞,这林林总总的下来光门票都得小几十万吧,果然,有钱人的世界是我不懂了。”许放摸着自己那点可怜的工资,不禁眼含热泪。
旁边的人探头问道:“哎,是不是咱盛总谈恋爱了?我听说恋爱中的男人是很大方的,或许为了搏他的小情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