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消息,借用魏玄的名义,下旨召魏怀安回来。
他不知道魏玄时日无多,不敢抗旨,就算找借口拖延下去,底下的大臣也会忐忑不安,人心浮动。
陆恒极目远眺,一直望到天边,咬了咬牙,调转马头,回到风波诡谲的权力中心。
伴随着“砰砰”两声巨响,一个手举长刀的金莲军心口赫然出现两个血洞,难以置信地趴在地上,把刚冒茬的绿草染得通红。
薛毅吹了吹铜火铳冒出的白烟,一边装填,一边冲不远处的少年高声喊道:“阿越!”
戴着面具的淳于越手持双剑,右手像切豆腐一样扎进一个汉子的腹部,在里面乱搅一气,左手投出利剑,将那个冲向薛毅的男人t0ng了个对穿。
“好小子!”薛毅吹了声口哨,将利剑拔出来扔给淳于越,举起火铳击落两个骑兵,纵马接应落在后面的江宝嫦。
马车附近早躺了一圈尸t,个个都是撕裂的贯穿伤。
戴着小鹿面具的淳于锦和夏莲分别把守一个窗口,几个丫鬟挤在马车里,跟江宝嫦一起往十几把改良的火铳里装填,动作有条不紊。
有个贼人自恃身手不凡,躲过密集的火力,跳到车辕上,举刀挑起布帘。
“汪汪汪!”身穿特制铠甲的白虹一头冲出马车,高声吠叫着扑倒贼人,龇出满口獠牙,恶狠狠咬向他的喉咙。
佩兰冷漠地聆听着贼人的惨叫,直到他断气,才道:“好狗狗,回来!”
白虹听话地回到她身边,张嘴叼住r0ug,毛茸茸的大尾巴得意地乱晃。
血战过后,江宝嫦带着自己的人马和魏怀安会合。
“静月,这就是你说的二连发火铳吗?”魏怀安对江宝嫦手中的武器表露出强烈的好奇心,“怎么做出来的?”
江宝嫦并不居功,招手让淳于锦和珠儿近前,笑道:“是她们两个琢磨出来的。”
淳于锦和夏莲的妹妹珠儿有着相似的经历,一个跟着哥哥受尽欺凌,另一个曾经沦落到烟花之地,二人同病相怜,一见如故,每天都凑在一起说悄悄话。
珠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本解说火器的书,淳于锦又天赋异禀,一拿到火铳就学会拆解,两个人闷不吭声地把单连发改良成双连发,于今日的实战中大放异彩。
魏怀安赞道:“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竟然做到了许多能工巧匠做不到的事,真是令人惊叹。”
他对瘦弱的珠儿道:“你能把改良的图纸画出来吗?到了扬州,我打算让工匠多做一些,发放给守城的将士。”
珠儿看向江宝嫦。
江宝嫦婉拒道:“殿下,这项技术还不成熟,火铳容易走火,装填的速度也慢,还不适合大规模运用,请您再给我们一点儿时间。”
魏怀安并不勉强,轻轻点了点头,注意到江宝嫦身后长长的队伍,道:“跟随你的人似乎越来越多了。”
魏怀安所率的大军在前往扬州的路上屡次遭到金莲军的偷袭,不得不绕道而行,耽搁了不少时日。
江宝嫦沿路收留了几百个难民,又有许多丧夫失子的nv人慕名投奔,声望高涨,引人注目。
江宝嫦笑道:“托殿下的福,目前共有五百六十二人与我同行,她们虽然b不上训练有素的将士,胜在吃苦耐劳,对叛军恨之入骨。”
她顿了顿,又道:“我打算把她们整编成一队,进行统一管理,殿下能不能给这支军队赐个名字?”
“也好。”魏怀安望着她的眼睛,试探道,“你准备亲自领兵吗?”
一旁的文臣急道:“殿下,nv子怎可领兵?这不合规矩!”
“我是殿下的谋士,不宜身兼二职。”江宝嫦面se不变,依旧笑yy的,“殿下,我想让薛毅做将军,淳于锦做副将,您说好不好?”
“都依你的意思。”魏怀安也跟着笑了,“至于名字……就叫‘云鹰军’,取云中苍鹰之意,如何?”
“多谢殿下赐名。”江宝嫦带着众人跪地谢恩。
“快起来。”魏怀安亲自扶起江宝嫦,“静月,你随我来,我有话同你说。”
江宝嫦随魏怀安登上马车,问:“殿下有何吩咐?”
“等咱们到了扬州府,我打算先不渡江,留在城中观望一段时日。”魏怀安已经收到魏玄得救的消息,却0不清他的身t状况,因此只做不知,“迁都毕竟是大事,在边关沦陷之前,我不想贸然做决定,你觉得呢?”
“殿下考虑得对,若是边关无恙,我们还有机会收复失地。”江宝嫦赞同地点点头,三两句话就说到魏怀安的心坎上,“不过……若是我们在扬州停留得过久,周遭的金莲军势必会闻风而至,守城便成了棘手的差事,也不知道粮草撑不撑得住。”
“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个。”
魏怀安低头看着江宝嫦的手腕,见她始终戴着那串佛珠,时不时还会转动几下,心里涌起难言的满足感。
他问道:“静月,你能不能想办法招安金莲军,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