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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2 / 3)

不住,在里面又叫:“我不是姑娘,还要我说多少遍!老子不是姑娘!”

说也不信,给指喉结说看不见,急得林悯公共场合被迫变暴露癖,就要脱光了给他们瞧瞧,还没动手,那人模狗样的小子就上来紧拢住他衣襟,头侧一边,怒骂:“不检点!”

林悯麻了,我他妈一个三十多岁老大的大男的,在这么多男的面前脱个衣服让你们验个身,我他妈哪里不检点?!

那边,魏明为了稳住被人家姑娘拒绝了一晚上,眼看着就要憋的内力四泄,毁天灭地的少主,终于想到:“我晓得了,姑娘是该生气,她女扮男装出来闯江湖,应是惯穿男装了,也定是不想让人看出来,我们拿女装给她,她定是觉得自己被人看穿,定又想起你方才又在底下当着那么多人把她推倒在地,弄得人家披头散发,被众人识破,还不又羞又恼,依我看,还是叫小六重去卖身合身的男装给她送去。”

令狐危这才恍然大悟,深以为然,吩咐门口的小六,趁夜再出去买一身男装回来,给了老大的金锭,让不要吝惜钱财。

魏明又道:“不过……少主,真要带姑娘去献州吗?人家可说了,她是要去江南的。”

令狐危存了私心,说话更理直气壮:“当然要带去,你想想,她这样的样貌,一招一式不懂,一丝内力也无,乱世之中如何保护自己,除了咱们湖海帮,谁还能护她无虞,再说,你也见了,她收了我的白玉镯,我自是要带她去献州见父亲。”

他前面的话魏明一想那姑娘样貌,倒是在理,后面的,魏明实不敢苟同,人家姑娘都说了,不要,要还他,怎么少主如今也干起强取豪夺的事,魏明只想,这一路我可得看紧了,不能再让少主酿下大错,越了雷池,还是先带姑娘回献州见令牌的主人仇少主,师父也在献州,只有师父才能管住少主,少主那一见人家姑娘就好似要将人家吞了吃了的眼神,他是不敢拦了,不过一路尽力保住姑娘清白罢了,不叫少主做下强人所难的错事。

林悯正在屋中让方智将自己背上衣裳掀开抹药油,方才被那听不懂人话的狗东西一推,背上磕在柜台角了,那老婆子既然拿了药油来,也别浪费,又不花自己钱,抹一抹吧,听门口众人恭敬唤“少主”,门一开,方智反应比他还快,立刻将悯叔衣裳放下了。

林悯见是那狗东西,没什么好脸色,他不在跟前,还能骂几句,他在跟前,是嘴也不肯张,一张嘴除了骂人的话,没别的,又受过他手段,有几分惧,自然怕惹翻了他,便他方远远隔着屏风坐在外头,就捉住方智在怀,紧紧依偎相护,自己往床沿里面不自觉退了退,手上又开始拔腕上那一戴上便不知什么做的死摘不下来的玉镯。

那玉镯一晚给他不停歇的拔,就是褪不下来,反倒他自己将腕子折腾的通红。

屏风绡纱绣萤,莲灯相映,床边坐着的人面目身姿一览无余,朦胧更生光晕,如梦似幻。

魏明实在想多,令狐危早已深深悔了,大堂与她初初相见,一时神夺魄与,忘我有她,忘记男女之别,与她肌肤接触,当着众人将人强拉回自己客房,如今心中当她未来妻子相待,自然知道未成婚前对女儿家的礼数,隔屏坐下,并不准备进里间扰她,不过远远看着坐着,解一解相思之苦罢了,沉声道:“你怕我?”

林悯没说话。

说是窝囊,说不是又没底气,也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只努力拔那镯子,又拔的满头是汗。

令狐危一眼不错的隔屏望她,耐着性子道:“为什么怕我?不喜欢我?”

屏风后还是一点儿动静没有。

林悯只想,难道是个人就得喜欢你小子?能问的这么理所当然?也是有够无语。

令狐危想是会想的,实际从小到大没一点儿耐性,养的金尊玉贵,也不需要他有什么忍耐的事,两句听她不肯与自己说话,又一拍桌子,吼道:“小爷问你话呢!”

林悯给他拍桌子拍的胆寒,停下手上动作,深呼吸一口,才能找回自己嗓音,没好气道:“你问你自己。”

他这句话含了太多,可令狐危只能想到是堂下推了她那一下,又拔了剑,定是将她吓着了,林悯声音又好听,隔着屏风远远传过来,听在令狐危春心萌动的耳朵里,含嗔带恼的,便不自在道:“小爷方才已同你讲了,若是不肯消气,我随时站在这里,你愿意打耳光也好,将我也推倒也罢,小爷不与你这女流之辈计较。”

其实一句诚心道歉就让人舒服许多的话,他就是不说,反倒讲是自己不与人家计较,自己先犯了错也傲的不成。

林悯够够的了:“用不着,你放我跟孩子走,我不跟你计较,也用不着你不跟我计较。”

令狐危看看她抱着的那小男孩儿,又问:“再问你一遍,嫁过人没有?是不是你生的?”

林悯真的想笑了,他也真的哼笑了两声,比哭还难受。

令狐危倒给她笑的更加心神不稳,纵使听出来人家是给他气笑了,又不自在道:“笑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我也不嫌弃你,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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