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拏山的雪景很美,很壮观。特别是雪后放晴,慕名爬山的游客熙熙攘攘。
黎允蓁不喜欢雪,甚至有点讨厌。要不是和哥哥闹脾气,她是不会离家出走的。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小nv孩总是有些小脾气。
雪后的济州岛yan光灿烂,碧空万里,这里的冬天又sh又冷,风一吹,冷意渗进骨头缝里。她情不自禁打个冷颤儿,伸手裹紧围巾,小脸藏进毛茸茸的围巾里,俏生生的。
允蓁和同龄小孩一样喜欢带上美颜特效,换着各种角度凹造型,这种行为在大人看来既幼稚又无趣,可小孩们总是乐此不疲玩的津津有味,她同样举着手机边拍边走,磨磨蹭蹭的拍了上百张照片,手机电量被冻关机的前一秒,半山腰的工作人员上前劝告,去往白鹿潭的路由于大雪封山,无法向往。
据说在很久以前,白鹿潭是白鹿仙子在汉拏山游玩为人间祈福的眼泪,运气好在白鹿潭可以看见袍子,雪貂,白鹿。有民间传言,白鹿仙子通t雪白,还长着一对雪白的翅膀,飞起来轻盈的像小鸟。倘若有缘相见便可升官发财,家庭和美。
当然允蓁更希望家庭和美,一家人齐齐整整。
因为父母在她三四岁便离开了,nn说小孩子没记忆。
其实不是的。
爸爸妈妈的影子一直萦绕在允蓁的记忆深处,他们会时不时出现在梦里,梦中的妈妈是个美丽温柔的公主,时常抱着她喊宝贝,那怀里温暖极了,还带着好闻的香味儿;梦里的爸爸是一个绅士,风度翩翩,经常在碧海蓝天的沙滩上将她举高,她看见碧蓝的海和夕yan连成一片,海面红彤彤的,如着火一般。
三四岁的小孩子,她个头很小,却能看的很远很远。
允蓁一路下山,累的手软脚软,简单整理好个人卫生窝在沙发上浅眠,在梦里她好像又看到父母,他们还是那样年轻。依旧是熟悉的沙滩,温柔的nv人赤脚在沙滩上慢走,海风吹乱她的头发和裙摆。允蓁依旧坐在绅士的肩头,双手揪着男人的耳朵吵着要棉花糖。
“记忆是心里的海,记忆是梦里的泪”
手机铃声打断允蓁的美梦,她半眯着眼,脑袋还晕乎着接上电话:“爸爸,宝贝要吃”
和哥哥吵架后,允蓁将家人都拉黑了,包括那个可ai侄nv的手表电话。
话筒足足沉默三秒,允蓁r0ur0u眼睛正yu说话,听筒传来声音,“你好,我是沈临蘅,你哥哥的朋友。”
声音是好听的,也是冰冷的。
允蓁大脑快速运转,心里思索着这位姓沈的朋友。哥哥黎允麒生意做的大得罪不少人,他常保镖不离身,也不是他的生意不正经,只是生意人多数游走于灰se。正常人都有黑灰两面,更别说生意人了。
黎家祖上宁江人,听说祖祖祖父是g0ng中御医,因为被同行迫害才逃难到金边,后定居泰国曼谷。刚来时还是赤脚医生,后来家族慢慢发展,族人同心协力ga0医学,经过三代人的共同努力,将医药弄的如火如荼,从诊所到药店,从药店到医院,乃至目前的跨国工厂,黎氏早从赤脚医生站到资本的顶端了。
早些年爸爸妈妈他们定居在慕尼黑,在曼谷只有她和nn,后来父母出差谈生意时候意外坠机身亡。nn年迈加上丧子,次年便追着爸爸妈妈去了,因此常年生活在穆尼黑的爷爷带哥哥回曼谷了,这一待就是数年。虽然哥哥经常出差,但大嫂给她母ai般的温暖。她还有一个可ai的小侄nv糖糖,失去父母的痛苦在她们的关怀下慢慢治愈。
哥哥嫂嫂经常教导她别相信陌生人,门口的沈临蘅又是什么人?莫不是打着哥哥旗号的坏人?身在异国他乡的允蓁感到一阵后怕,她确定,对方的声音她真的不认识,允蓁犹豫了两秒,对着话筒道:“这位叔叔,我不认识你,我已经报警了,请你离开。”
沈临蘅一愣,紧接着笑出声,他若是坏人,都堵到门口了,报警有什么p用?这薄薄的门板,他一脚就能踢开。嗯,这孩子还挺谨慎的,他从口袋里拿出的房卡,轻而易举刷开门,cha上房卡的刹那,房间亮如白昼。
听到脚步声闷在被里的允蓁,猛然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帅气的混血脸,他背对着光,这么冷的天,竟然只穿了件单薄的黑se衬衣,同se系的羊绒大衣挂在手腕上,遮住半枚手表。
那是一枚非常低调的朗格陀飞轮万年历。允蓁顺着手表看下去,贴合的黑se衬衣扎在西k里隐隐露出x肌的曲线,很职业,很常见的打扮,但穿在他身上就是贵气中夹着三分无法言说的感觉。还很斯文。
求救电话被接听,听筒传出几声听不懂的韩语,允蓁目不转睛盯着男人的x肌忘记讲电话。
男人面无表情弯腰从她手里ch0u出手机,用韩语解释:“抱歉,家里的小孩闹着玩,按错了。”
他讲了什么,允蓁并未留意。只是手机不轻不重落在脑门上生出一丝痛意,她0着脑门盯了男人几秒,理直气壮的质问:“你打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