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唇,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想想你的一家老小,量你也不敢。”
他的脸白了一瞬。
……
这边,茶梨快步走到没人的地方,吐了口中含着的酒,她自己又催吐了一番,确定吐了个干净,她才抬起手擦了擦唇角。
她正准备站起来,她的脸上迅速攀上了热度,浑身都不太对劲。
吐了也没用吗?
茶梨撑着身边的墙壁,想缓解一下身体的不适。
她将头上的梨花头饰死死握在手里,疼痛感袭来,她才压下身体里涌上的一股燥热。
她隐隐嗅到了香味。
垂眸,她才发现手臂上被指甲抓到的地方泛着不正常的粉红色,她低头确定似的嗅了一下,身体就瘫软得有些站不稳。
不行,这个地方离她房间很远,她不可能回到自己那里去。
她踉跄着身子向院子后面走,听到赵谦禹还在哄小女孩的声音,她又往后面退了退。
茶梨随便打开其中一个房间走了进去。
关好了门,她才瘫坐在地,死死抑制住自己被药物控制的欲望。
她有些难耐地挠了挠身边的门,热得想脱掉身上的旗袍。
“嗯……”
燕霄九本就是躲清净才来到客房,好不容易回了一趟家,他可不想和那些人说些客套话,把好好的宴会搞成个应酬。
但还没躺下多久,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
他一脸不耐地走出了卧房,看到一个女人侧躺在地上,手上正扯着胸前的盘扣。
走的越近,女人压着的呻吟声和喘息声就越发清晰。
看清了人的燕霄九愣了愣:燕梦婉?
他蹲下身来,还没查看她的状态,她就死死抓住他的衣角,将手里的头饰刺向他,他眼疾手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头饰上尖锐的地方离他的眼睛只差一厘米。
燕霄九甩开她的手,茶梨被甩得趴在了地上,脱手的梨花头饰撞到墙上,四分五裂。
他气急反笑:“真是够了,我还管她,还嫌不够晦气。”
说着,他就打算起身,却注意到她翠微色的旗袍镂空的设计下,她皮肤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露了一个角,一道长长的疤痕延至她的侧腰。
明明是他带她入的场,他没注意到她身上还有这种胎记。
燕霄九的眼睫一颤。
他抱起将盘扣已经全部扯开的茶梨,似是觉得燕霄九身上的温度比她低一些,她挣扎了几下,才乖乖窝在他的怀里。
燕霄九将她抱到客房的桌上,借着屋内的灯光撕开了她身后的旗袍。
她的腰后有一块梨花胎记。
还有一道接着胎记的长长的疤。
就像是枝头上盛开的一朵独一无二的梨花。
也是他的生命中无可替代,独一无二的小乞丐,平日里、梦中都日思夜想的梨儿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