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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正(2 / 2)

。但当我看向扭过头的他时,我发现他竟然在无声地流泪。

他不愿被我看到狼狈的样子,背对着我枕在腿上。看着赫洋的眼角流出一点眼泪,顺着脸颊滴落我腿上。我竟感到比自己被母亲伤害时还要心痛。

我胡乱地亲吻在他脸上,说着“过去了,过去了喔……”那时的赫洋也才刚满18岁,在不记事的年龄被父亲伤害无视,也只能让他对人性有着懵懂的害怕。

而我有了慢慢以后,更无法接受母亲为何能对我们如此狠心。

“你会不会对我失望?那时候我没法反抗,什么都做不了…我……我感觉自己太无能了。”他还是不愿看我,只放任一小颗一小颗眼泪无声地打湿我。

我给他擦掉眼泪,去亲他羞红的耳朵,看着他说,“不会呀。我只知道,你很想跟我在一起,对吗?”

“嗯…我爱你,姜元。”

他眯起眼睛哭着看向我,我们久久地对视以后吻在一起,唇舌交缠,疯狂地汲取对付身上的温度,才能让受伤的心不再冰冷。

“我怕你以为我骗你…都是真的。”唇舌分离,他哽咽着对我说。拉起袖子,让我看到,之前在医院时注意到的那条发红的勒痕。那时他闪躲着告诉我,只是部队里训练时受了伤。

他说有些人拒绝「治疗」时,「医师」就会把注射了镇定剂的他们绑在铁椅上。一阵令人几近晕厥的电击之后,你会开始发了疯般呕吐,胃抽搐着痉挛剧痛,然后,就什么都忘记了。想不起自己在哪,为什么痛,为什么被送来这里,为什么不听话……什么都忘记了。

等几天后重新想起时,又是新一轮「治疗」。

赫洋说他是幸运的,在前几次的反抗后,他发现除了痛没有任何意义,他照样出不去。于是在一次「自然交流会」中,他认识了一个喜欢上同性的女孩子。他们约好演彼此固定的「伴侣」,主动提议在以后「自然同疗」中进入一个房间。

我有点残酷地不想听下去,和他抓住我的手,说他们只是钻进被子里演戏,让摄像头看到就好。

这一切实在太荒谬,太恶心…让我不禁想,罔顾人伦的究竟是谁呢。

兄弟姐妹无法在一起,也许是害怕伦理被打破的同时不知道下一代是否健康。可同性之间,无法繁育,只是自然地相爱了,到底,又是什么病呢?我不知道是谁病了。

他们都说他病了,而病是能治好的。

可无论在赫洋如何“可恶”之前,他首先,应该是他们的孩子。

我对赫洋的一家子感到令人发指的怨恨,连带着我父亲。他们都想要一个模范的,生来就该保有对他们期待的孩子,却从没考虑过孩子是否需要他们的期待。

为了一己私欲而生下的孩子,凭什么一辈子都活在他们的掌控之下呢。

我想我总会再次见到他们的,下次,我一定会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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