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理顺,去浴室把那套睡袍拿过来给他穿上了,对他挺立的性器像没看见一样。
沈莫一颗心悬了半天终究是碎了。他躺到床上,下一秒却又欢欣起来——木安这次没有出去!
她也上了床,就像原来一样,只不过沈莫总感觉她的动作有些小心翼翼,试探地拢过他的肩膀,让他靠在她的颈窝。
沈莫深深嗅了一下熟悉的香味,仅仅是这样,他就觉得心里涨涨的,异常满足。
但熟悉的香味,熟悉的地点,熟悉的人,一股燥热在心底生根发芽,后穴也升起空虚的感觉。”好想“沈莫闭着眼睛却感受不到一点困意。
他开始时不时小幅度活动一下姿势,动作间,乳头蹭过木安的胸脯,大腿触到旁边人的肌肤。他像是睡熟了,翻了个身,又慢慢贴在了后面的人身上,但依旧不老实,胡乱向后面蹭着。睡袍不知怎么的慢慢堆在了沈莫的腰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他浑圆的臀瓣贴在她胯间沉睡的肉棒上。
木安难耐地呼出一口气。可能是这次的事情导致的,沈莫原来睡觉很老实,一晚上几乎都不换动作,今天却动作了好几次,时不时肌肤相贴,甚至她的肉棒已经被蹭得硬了起来,卡在他的臀缝中间。
柔软的臀肉轻轻挤压着,木安鼻尖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她轻轻托起沈莫的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听到水声,床上的沈莫攥紧了床单。
现在到底算什么。不管罚他什么都好,就算还是回到原来那种生活也没关系。但不要一直生他的气,不要不理他。
第二天沈莫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了被挂起来的睡袍
“没事,反正一会也要脱下来。”沈莫想。
他决定一会就道歉,不管被怎么惩罚。
床上,木安还是小心翼翼地搂过他。沈莫紧张地手心发汗,酝酿了几分钟打算开口。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头越来越沉,越来越晕,一股猛烈的困意笼罩住了他。
听到规律的呼吸声,木安悄悄睁开了眼睛,看见沈莫毫无防备地枕在她的颈窝,心里咕噜咕噜冒起了泡,又酸又涩。碎发遮盖了他一部分眉眼,她轻轻拨弄开,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指摸上他的额头,往下,一寸一寸描摹他的眉眼。
她知道沈莫讨厌他,可她却还是忍不住在他身边,插手他的一切。但她控制不住自己,他和她肌肤相亲、紧密相贴无数次,她根本做不到不碰他。
昨天她用了最大的克制力,才没有扒下他的内裤,狠狠操进那个紧致温热的穴道。
她紧紧抱住他,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声音微微颤抖,轻声说:“再见。”
沈莫有些不舒服地蹙了蹙眉,抬手搭在眼前,习惯性地往旁边蹭了蹭。
下一秒,他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空的!
旁边空无一人,床单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干净整洁地让人难以相信这里昨晚明明还有一个人与他相拥而眠。而卧室原本摆放着的让他脸红心跳的玩具,也都不翼而飞。
他抬头看了看钟表,十点零七分。仿佛在数九寒天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他呆怔地坐在原地,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下一秒,他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冲下床。
“不会的,不会的”,他低声喃喃着。
他手抖得不成样子,拉开衣柜门——里面同样整整齐齐,却没有一件女士衣服的影子。
沈莫后退几步,不敢相信地摇摇头,疯了一般翻开了所有的抽屉、衣橱,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在地上。
依旧没有另一个人的痕迹。
胸前结痂的伤口不知道被什么碰到,裂开个口子,点点血迹渗了出来。沈莫却一点都看不见似的,管也不管,跌跌撞撞到了洗漱台前面。
原本放着一个黑色一个白色漱口杯子的地方,如今只剩了下一个黑色的孤孤零零立在那。
他想起了什么。慢慢抬头看见自己惨白的脸,以及——空无一物的耳垂,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耳洞。
明明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此时却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地推开最后一个地方——调教室。
空空如也。
他就这么站在门边,看着什么都没有的调教室。
过了一会,他肩膀小幅度地颤动起来,而且幅度越来越大,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倚靠在门边一点一点地滑坐在地上,双手环过膝盖,脖颈弯曲,埋在腿间。
安静的走廊渐渐响起压抑的哽咽声。
他的身躯看起来是那么强大、充满力量。现在却把自己蜷缩成那么小小一团,好像无家可归的孤儿。
脆弱无匹。
泪水浸湿了衣袍。
“小狗真得知道错了。”
“您不要丢下我。”
“老大,青竞县也没有线索。”
“我知道了,换下一个地方。”沈莫声音冷静平淡,听不出喜怒。
这是他想尽办法寻找木安的第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