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河的左手被人划破,而“我”刚巧摸黑包扎伤口时,女仆就进来了。
“去请何大少爷叫一下家庭医生。”
沈河说完后,掀开了手帕,露出了一道血肉模糊、整齐两厘米深的伤口。一些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场景的贵夫人,不禁节节惊呼后退。
人群中一个样貌俊美、气质冰冷仿佛对世间一切事物都不感兴趣的男子看着女人沉着冷静、淡定自若的样子,不由升起了一丝兴趣。
何淮南挥挥手召唤管家去叫家庭医生。
他的神色阴沉难看,活似要吃人一般。今天父亲七十五大寿,本应是大喜事,却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死在横家中。
沈家少爷被人带到弟弟的房间,这些都会是何家的丑闻。
何淮南扫视了周围打扮华丽的宾客一圈,究竟是谁想要暗中出手?
为什么偏偏会是沈家少爷?
凶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还是说,另有隐情?
突然人群中不知是何人在那惊呼:“你们快看沈二少手帕上有字。”
众人闻声望去,开始大家都被沈二少左手血腥的场面吓住了,都没注意到手帕上掩藏在血色之下的字迹。
沈河心里一紧,环视四周想要找出那个说话者。
但在这密集的人群中,那个人早就掩藏在暗处。
何淮南走上前去,俯身温和地说道:“还请沈二少抬手。”
言语里尽显温柔但却十分强势地夺过压在沈河手下的手帕。
何淮南展开手帕,在那张真丝面料的洁白手帕上布满了红色的血液,但在血色之下写了一句话:“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他抬起头看向沈河:“沈二少,你能为何某解释一下这句话吗?”
沈河面色铁青,他想起来了这张手帕是原主的。上面那句话也是原主写的。
该死的沈河居然跟何三少有私情?
难道这两个人真的是来这里殉情的?
但是没必要吧,门当户对的,完全可以结婚啊。
沈河怀疑这场事件,是有人暗中筹划许久。
若是他没有醒来,那来一个死无对证。
这张手帕就是原主和何三少爷私通的证据,原主因爱生恨,因为其这是出渔民的儿子,自知配不上何三少爷,便杀了他自己也割腕自杀。
究竟是谁这么恨他,杀了他还不够,还要他名声狼藉。
沈河猜测等一下不仅有这张手帕,还有他和男人交流的信件。
沈河心里隐隐有了人选,但又觉得不可能。
沈河一改冷静的态度,眼眶微红,晶莹的眼珠在眼眶里打转,不是美人不坠泪只是未遇到伤心事,“这是我的私人感情问题不方便对大家诉说。但人命关天,我也不得不说。
这手帕是我寄给月生的,自从五年前,我看了先生的文章,便深深地崇拜先生,我每个月都会给先生写信,可惜先生从未回过我,直到三个月前,先生突然回我信了。
我们两个情投意合,志趣相同,仿佛是灵魂上的伴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手帕会出现在这里。莫非何三少爷便是月生?”
“你放屁。月生怎么会是他这种货色。”
人群中一个月生铁粉在那里愤愤不平道。
月生是谁?
月生是当代最着名的作家,他的文字,像投枪,如匕首,短小精悍,但锋利无比。他用精准的言语手术刀,一层一层剖开了社会的肌理,露出了血淋淋的现实。
他有着众多的粉丝,但他神秘莫测,从不露面,也不参加活动,知道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
何三少爷整天流连于花柳之地,放浪形骸,四方八方都是宝马香车纸醉金迷,每天沉浸在莺歌燕舞的温柔窟。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写得出,如此犀利的文字。
众人大致能明白了顾大少爷多半是被人坑了。
月生是出了名的高冷,怎么会在前三个月前,突然就给沈二少回信。
肯定是有人截胡了沈二少的信,伪装成月生欺骗小姑娘的感情。
众人想到何三少爷不成调的样子,二十七八了,还整日留连花丛,多半是他,某一天走到了自家的报社,看见了沈二少写给月生的信。
毕竟每周日复一日的寄信,频率高被挑中的可能性更高。
谁不知道,何家的报社可有着月生唯一版权。
真相大白,多半是有人故意陷害沈二少,知晓何三少爷和沈二少之间的书信往来,杀害何三少爷后,嫁祸给沈二少。
要不是沈二少命大死里逃生,估计这多半会是一场亡命鸳鸯共赴黄泉的故事。沈月白见众人都豁然开朗真相大白的的样子,便知晓自己的成功了一大半。
但不知从何处又传来一个沉闷的男人声音,“全凭沈二少一句话,谁知道是不是你杀害了何三少爷后,伪装成自杀的样子来洗去自己的嫌疑。”
众人听后窃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