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淮南语音刚落,一抹狠厉的眼生一闪而过。
林徽云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显然林徽云和何淮南不怎么熟悉,只能算得上几面之缘。
他们两个人都属于速度型的人,办事干脆利落。
显然何家的兄弟几人不能不算怎么不熟悉,简直能称得上陌生人的状态。
从何淮南面对自己亲弟弟死亡的面不改色,冷漠淡然,再到公事公办的态度,闹事,这两个字,一语道破,何家兄弟几人的关系。
但是见到全部的女仆之后,沈河有点失望。
“没有。这里面没有我说那个女仆。”
沈河望着规规矩矩整齐排列的女仆们,他不死心的再次核对了脸,还是徒劳。
他有些诧异。
何家是一个管教森严的家族。他们的规矩繁多,人员固定。特别是为了这次宴会,何家专门对家里的佣人女仆做了训练,防止有陌生人混入,造成宴会的不必要的混乱。
在这种情况下,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消失呢?
沈河有些疑惑了。
凶手不仅和原主有仇,并且与何三少爷也有私人恩怨。
林徽云突然说道:“凶手不一定会是一个人。”
林徽云的话像是一道闪亮的灯光照亮了沈河混乱的思绪。
如果凶手是两个人,如果沈河案和三少的案子,本来就是两个案子的话,那一切都清晰明了起来。
沈河答道:“那我们先下手三少的案子吧。”
原主的案子就先搁置一下,他心理大概有人选。但是需要时间的验证。
沈河和林徽云来到了另一个会客厅。
里面坐着五海滩最令家长们头痛的纨绔弟子们,他们东倒西歪地坐着,一人躺在沙发上,拿着桌上的飞镖在那里百无聊奈地玩着飞镖,一人正仔细地观察带着的怀表,看着时间慢慢地流逝,还有两个人玩起了投壶游戏,正有说有笑。
显然他们等着不耐烦了,也显然他们对三少没多少情谊。
但还有一个同三少年级相仿的富家公子,他气质干净清爽、目光清澈透亮、像一朵养在温室娇花,正一脸担忧地望向沈河一行人,他快步起身,跑过来磕磕绊绊询问:“三少,真的死死?”
男人说话有点口吃。
沈河看着他干净明亮的眼睛,有些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为难地点点头,然后语气温和地说:“你是他的朋友吗?”
男人肯定地点头,然后眼里带泪充满期盼地说道:“你们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
沈河笑容和煦,如春风一般,温润而安宁,像一只诱骗小白兔的大灰狼,说道:“当然,抓住凶手是我们的责任与义务。这位先生,你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些什么?比如,他有什么仇家?得罪了哪些人?”
“我叫庄羽。我和三少是兄弟,三少容易得罪人,但不至死。”庄羽艰难地说完一整句话,感觉他已经用尽全力一般。
沈河:“最近,他又和什么人起冲突吗?”
真想不到平时里凭着家族势力胡作非为的公子哥们,会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样老实巴交的人,怎么会和三少扯上关系。
庄羽摸摸脑袋,有些为难地想了想说:“有。”
沈河双眼发亮,急促地问道:“是谁?”
这可能就是案情的突破口。
庄羽眼神偷偷地往左边卧躺在沙发上无聊地射者镖的男人望去。其意不言而喻。
沈河转过头看了看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沉默寡言少语的何淮南。
这大少爷不是说他留下的都是三少的好朋友吗?
怎么会有三少的宿敌?
何淮南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掩饰尴尬,语气淡然地说道:“我想着他们的名字经常和三少出现在一起,就把他们都留下来了。”
沈河一脸无语,这大哥是有不了解他的弟弟。但确实也是一件好事,这样又省去了他们排查的难度。
何管家在几人中算是比较了解三少爷事情的人,在一旁为他们科普坐着那人的消息。那人便是张家二少爷张一山。
张二少和何三少在一次歌舞厅聚会同时争抢一个舞女,两人的梁子就此结下了。
几天前,最近张二少和何三少同时看上了一个交际花,两人为了还不惜大打出手。
何管家总结道其实何三少和张二少不喜欢那个交际花,就是想和对方争个你死我活。
众人把沈河派了出去试探一下张一山。
沈河一脸无语。
沈河走在张一山跟前,顺势拿起了他手上的飞镖。
“咻”的一声,正中红心。
张一山这才有点兴趣地抬头,望向沈河。
他领口微开,眼底泛着黑,眼眶微红,虽说生得一副好皮囊,但明眼人一看内里早已耗完。
还未等沈河开口,张一山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开口说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