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么渺小——哪怕存在所谓的“救世主”。
“现在呢?”兰恩问朋友,眼睛清楚映出朋友的模样,好像永远只有他一人。
男人捧住他的脸,印下一吻。
他的声音黯然又无奈:“你还是那么遥远。我们真不能跨过这步么?”
那一刻,兰恩以为是真实的朋友在问他。
心慢了半拍。
法师没有回应,但这就是另类的“答案”。
“这就是你啊。”朋友说:“赋予希望的同时,又在他人寻求时毫不犹豫否认。你搞错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但你能理智拒绝它。”
“温柔不乏残酷,这恰恰是你让人心动,难以释然的地方。”
“我们真是朋友么?”
男人抓住兰恩的手,把它放到自己脸上,眼中满是伤感。
虚幻和在这刻与现实接轨。
兰恩别过头,不看他。
过了许久,朋友失望地松开手,发出叹息,然后继续亲吻着法师的面颊。
“我究竟在期待什么呢?”他自言自语道。然后他闭上眼睛,诚恳道歉:“对不起,兰恩,先前是我太粗暴。我想,这只是个梦,一切会回归正轨的,对吧?”
兰恩愕然。
未等他继续追问,他听到朋友说:“让我们最后一次相拥吧。自那以后,我会恪守身为朋友那条界限,不再逾越。”
不知出于何种触动,法师把话咽了回去。
这样就好。
朋友就是朋友,不该成为爱人。
在规划好的未来当中,兰恩未做好任何身份逆转的准备。但为何得到对方承诺后,他的心却为此感到失落和难过?
但那份低沉和酸涩又算什么?
昔日的骑士目光温柔,好像是在替身下的人包扎伤口,而非解开他的衣服,把手指插入肉穴当中,猥亵拨弄。
他回来了。
兰恩不会认错那个人。
是他,是那个与他一起进行横跨半个大陆,在风雪中穿行,在泥沼中互相伸出援手,在战斗中信任且托付后背的人。
不会有错的,他怎么会认不出他理智时的模样?
最后的侥幸消失了。
法师怔怔地凝视着男人。
亲吻是柔软的。
指尖冰冷,又显得滚烫。它在皮肤上轻轻划过,带来阵阵让人战栗的触感。
他一直都在这样幻想吗?
呼吸暂停了。
偌大的荒谬感填充在兰恩心中。
连何时被性器进入,法师都没察觉。他只是看着他,仿佛要把这张脸深深镌刻。
“兰恩。”他听见他说:“我爱你。”
硬挺的性器慢慢捅开紧致的肉穴,它和第一次相比,简直温柔得过分。
喘息声比想象要来得大一些。
快感如水慢慢汇集。
他哭了吗?
在眼睛被遮住时,兰恩还是在想,他感受到的那一瞬的湿润是否是对方的泪水。
法师很迷茫。
他真如他说的那般残酷么?
一个男人为了他而哭泣,对方还是个本该恪守誓言的圣骑士,一条本该贪婪,却压抑了本能的,希冀他回头或坚定拒绝的银龙。
他的犹豫不决,大概是错的。
与其永远披着那无聊的、自诩朋友的假象,不如直接掀掀开它,哪怕鲜血淋漓都比这来得要痛快得多。
但对男人心软或为其难过,是否说明他本身也没自己想象得那么纯粹,没有犯错?
理智一直在警告说这是诡辩。
但法师突然不想理智,想要试试被冲动驱使的危险感觉。
沉默片刻,兰恩突然伸手,硬是把对方的手掰开,认真看着他。
男人还压在他身上,眼中带着迷茫。
此刻他们交合处黏糊糊的,肉棒停止在那,小批却颤抖着溢出水液,风一吹,就能嗅到性交的腥甜气息。
兰恩起身平静把男人压在身下。
因为是骑乘的体位,他能感觉鸡巴在他体内进得更深了些。
意外的怪异,却并不讨厌。
“给我说清楚。”法师把手撑在男人胸口,低头看着他。几缕头发随着垂下,让他冷漠的表情稍稍柔和了一点。但他的语气却是不折不扣的质问:“什么叫“我搞错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有话好好说不行么?”
场景翻转。
男人同样迷茫,淡金色的眼眸化作了竖瞳,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也认出了这就是兰恩。
“兰恩……?”
眼底有没擦干的泪水,但被法师平静拭去,甚至把沾染的指节含入口中。
矛盾又让人心动。
“很喜欢自己说自己的话,不打算和我解释?”
他微微起来,又坐了下去。
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