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辛勤工作嘛!
但可惜他们俩现在都不知道,还被一个意外打断了计划。
飞蓬原本是留下住址就告辞而去,却没等重楼关门便去而复返了:“你的属下似乎遇上了麻烦。”
重楼本是站在窗口。
他一心二用,一方面准备目送飞蓬开车离开,另一方面黑着脸,烧掉了包括床铺上一塌糊涂的被褥在内的昨夜所有罪证。
结果,刚打开窗户,欲通风散气,还想着不能因为阴差阳错报复飞蓬,那我总能折腾折腾邪运道吧,神话再是根深蒂固,也没道理管私人恩怨,更别说邪运道就是想躲开神话打压,万万不会求援于她们,副手就一脸憔悴地过来了。
“嗯?”重楼顺着飞蓬抬指所点的方向,正好瞧见了脸色苍白如纸的明熙。
他先行了个礼:“大人,昨夜有敌至。”
语罢,明熙犹豫不言,眼神瞄向倚着重楼饶有兴趣听着的飞蓬。
不是一夜情吗,为什么这人看着和大人如此亲近?!
“那我先走了。”飞蓬笑了笑,作势直起腰,却被重楼一把扣住手臂,拉回了身畔。
他语气倒是淡淡的:“不必,自己人,说吧。”
“?”明熙无法理解地看了看飞蓬,又看了看自家大人。
可他到底不敢出言质疑,而顺势回道:“是魔骨和魔披风,不止一个。”
“哦?”飞蓬瞧了瞧重楼欲言又止的嘴唇,适时地、明知故问地递上了台阶:“骨头和披风?”
魔骨和魔披风,都只有法力强大的魔神才能如臂挥指。
魔界毁于一旦,自己重凝魂魄已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实力尚在恢复期,其他魔神亦还没苏醒,除非魔界崩塌时正好不在人间。
那么,究竟是谁想趁机取而代之呢?
重楼面沉似水,周身气息凝然威严,但还是温声对飞蓬解释了一二:“你可以理解为异能里以血为引的分身术。”
‘魔族和人间生灵因灵力衍生的能力,明明是两码事好不好。’飞蓬很是想笑。
但他也承认,两者确实异曲同工。
因为不论是魔骨还是魔披风,都需要其主人够强大才能控制。它们在某种意义上,也确实是被控制的分身。
飞蓬很快便也想到了,重楼作为魔尊现在可能有的猜疑,就没有继续打断他的下属。
“水遥伤势过重。”于是,明熙垂眸说了最后一语:“属下私自做主,让他先调息去了,请大人恕罪。”
重楼这才轻轻拍了拍飞蓬的肩膀:“你先回去吧,我送你?”
“不用,昨晚只是意外。”飞蓬明知道以他这一世的脾气,多半应该直接拍掉重楼的手掌,却还是没舍得。
尤其是,于魔尊而言再是无坚不摧,被魔神级别的、很可能得他信任的麾下背叛,到底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倒是你,得小心些。”他便在重楼半诧异半欣然又难掩迟疑的眼神中,轻轻握住了那只手。
飞蓬不对劲。重楼笃定地想到,以他离岛时不肯示弱的刚烈性子,就算意外占了便宜,也不该那么快软化,更不会这么直白地关心我。
“好。”但怀疑的话出不了口,重楼的嘴比他的想法更快地应下了,还不自觉勾出了一抹笑。
明熙低着头一声不吭,直到那个年轻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跟着魔尊进了房间。
“哼。”重楼在房间内踱步片刻,忽然开口道:“明熙,你来寻本座时说过,你在魔宫只是最低等级的魔使。”
在明熙之前觉醒的,更是连进入魔宫的机会都没有,都只是实力不济而活动范围局限于一地的魔民。
“是。”明熙有些不解魔尊旧事重提的缘故,可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
他也确实是钦佩感激的:“魔界崩塌时,若非您以一己之力强抗天兆,助所有魔族转为魔元状态,绝不会有任何族人能在天塌地裂中存活。”
那整个魔族就得步神族后尘,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能觉醒。
剩下的全入轮回,能不能找回魔魂记忆,端看运气。
哪里能和现在一样,只是沉睡着坠落到犄角旮旯,不但难以被发现,还能安安稳稳睡到自然醒。
当然,这也和魔族从不顺天而行有关,神界可是遵循天道、不做抵抗。
“属下作为宫内最低等级魔使,化为魔元后,因为所需浊气稀少,反倒在坠落人间后率先苏醒。”明熙回忆着当时,说出了自己的情况。
其实,他察觉到了些许气息熟悉的同僚在何处。
但若为了掠夺魔元,置同族于死地,被发现了可是会成为各部众公敌被围剿至死。
当然,这并不是明熙克制住贪欲的真实缘由,而是他在醒过来的同时,就发现了自己周围渐渐散去的保护性魔力。
那是属于魔尊的力量。
可想而知,以一己之力强抗天兆,助所有魔族转为魔元状态时,魔尊也顺手以余力为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