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心不在焉,直到慕容纵带着换了衣服的何皎出席。
赵婵从千里之外的附属国淮南国赶来,是为了和亲,嫁给从未见面的太子只是她的使命。
而今天她却反悔了,不愿意嫁给太子。
宴席尤暗,唯独何皎至,轩轩若朝霞举。
何皎的目光也停留在直视他的赵婵身上,不禁心一颤,认出那个为他拭面,温柔又热心的美女子。
注意到何皎目光频频停留在赵婵,慕容纵低声询问他怎么了。
何皎风评不好,总有流言缠身,常有女子说被何皎辜负抛弃。
其实慕容纵知道那些所谓被何皎辜负的女子在说谎,她们喜欢何皎是真的。
所以听到何皎回应“想娶这个女子为妻”,慕容纵愕然,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赵婵上前。
赵婵先是给慕容纵行了大礼,慕容纵手虚抬让她起来,然后指着何皎对赵婵道:“这是太子的舅舅。”
知道自己闹乌龙看上侄媳的何皎笑不出来了,心都碎了。
赵婵表情比何皎还难看,在慕容纵极具威压的目光中,缓缓给何皎行礼,从银牙中咬牙切齿挤出一句:“侄媳见过舅舅……”
无人看见她低垂的眼眸中满是不甘。
太子的脸色亦不好,宴会未举行完,他便借故离席,抛下赵婵。
赵婵本来是不难过,可何皎见太子离开总是用担忧的眼神看她,她就有些委屈了。
因为她觉得何皎是喜欢自己的。
不可明说的心思悄然酝酿,形成不可阻挡之势。
…………
禁足对于爱玩的何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被关在宫中不能出去,意味着他不能去走马斗鸡赏花饮酒等等。
但这次有些不一样了,他遇见一个喜欢的女子,虽然因为身份原因不能在一起,不过在宫中总是能相见,也是一件高兴的事。
在何皎和赵婵频繁见面后,即便两个人寻常相处,从不逾距,慕容纵也忍耐不住警告何皎注意影响。
何皎没有风评,可赵婵需要,毕竟赵婵已经和太子成婚,何皎消停了几天后,学聪明了,每次找赵婵的时候,都是在东宫里,且太子也在。
众口悠悠算是被堵住了。
慕容瑛也知道何皎的小心思,脸色比慕容纵还难看。
真正爆发还是一次三人宴饮,他假装醉酒伏案假寐,却看见赵婵起身走到喝得醉醺醺的何皎,勾着何皎的下颌低头亲下。
醉醺醺的何皎也热情回应,眼睛水光迷蒙,等赵婵又解开何皎的衣带时,何皎表情挣扎起来,似乎清醒些露出愧疚惊诧的神色,然后抗拒起来赵婵的亲热。
不死心的赵婵不顾何皎的挣扎,强行扯下何皎的衣袍,等情难自抑的赵婵手指伏上何皎雪白的胸膛时,慕容瑛起身将赵婵一把推开,冷冷看着摔在地上的赵婵。
还没反应过来的赵婵俏脸红红的,在慕容瑛冰冷的目光中渐渐苍白。
等赵婵离开,慕容瑛才看向何皎。
何皎衣服尽数被剥尽,赤裸的,像一只乖顺待宰的白羊。
他此时也清醒些,知道慕容瑛看见刚才赵婵亲他,刚想要解释自己喝醉了。
慕容瑛却把何皎推在席上,扳开他的双腿,压了上来。
“刚才她亲你,为什么不躲?”
不舒服的何皎用手背抹眼泪,明明长得像个祸水,委屈起来却像个小孩子,抽噎着。
慕容瑛恨他不矜持和赵婵勾搭,真欺负何皎哭得委屈,反而又怜爱起来,心里对孩子气的何皎是又好气又好笑。
慕容瑛又伸手将何皎抹眼泪的手摁到一步,吻去挂在何皎眼角的泪珠,抱怨道:“舅舅总是不听话,侄儿要被你活生生气死了。”
如果不是慕容瑛一边亲何皎一边弄何皎,这话听起来,像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关心长辈。
明面上两人差着辈分,实际上慕容瑛年纪只比何皎小上几个月,母亲早逝,父亲慕容纵是帝王,很少对他流露出寻常人家父子间的温情。
而何皎是他在深宫中唯一的慰藉,两人幼年时共同饮食起居,少年时则入学相伴,终日亲亲热热,玩笑打闹,不分彼此。
直到再长大一点了慕容瑛知道自己对何皎有了那种心思,他开始回避这段惊世骇俗的感情。
全然不知道的何皎,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慕容瑛突然从某一天厌恶他了,不和他玩了,还处处挑刺想把自己赶出后宫。
或许是瑛儿长大了不愿惯着坏脾气的自己,或许是在意外面的谣言,觉得自己是姐夫的男宠,或许是小人奸臣的挑唆……总之何皎那段时间很是伤心。
慕容瑛也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就失控,或许是喝了酒,看见赵婵亲何皎,而何皎不躲避,眼看要上演一处活色生香的春宫戏,慕容瑛怒火攻心,理智被焚烧殆尽,一心想着要惩罚何皎。
何皎哭都哭不出来,虚弱极了,哽咽道:“瑛儿……我错了,我不该和赵婵挨得那么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