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皱眉。
慕容纵语气低沉压抑:“所以你是被一个狐媚子迷得神智不清一心想要和她在一起?”
慕容瑛对慕容纵愤怒道:“你把他惯成这个样子,是害了他!”
“你养废他的德行,让他去庇护一个乱国的祸水。”
何皎大声道:“她不过是一个女子,被她父亲送到这里当间谍,她能有什么办法?!”
“男人犯的错凭什么让女子来承担?!”
慕容纵慕容瑛越听越恼,他们又不是良善之人,不会因为何皎的辩解就对赵婵心软。
慕容纵冷笑:“皎皎不知世间险恶,你口中这个弱女子如果真的颠覆了我们的国家,我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瑛接着道:“那个时候,你的婵婵哪怕跪在淮南王面前哀求,你的一条小命难道就能保住吗。淮南王气量狭窄,怕是至今还记恨你坐天子车乘让他丢脸。”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以政治家的视角说话越来越刻薄,不但说何皎色令智昏,还说赵婵对何皎没有一点真心只是在利用何皎。
最后慕容纵因为嫉妒何皎对赵婵的喜欢,干脆恐吓何皎,说谋反者一律处死。
吓得何皎脸色惨白,语无伦次道:“我不是要帮婵婵谋反,我只是想让她活。”他不笨,他现在所能享受到穷奢极欲的生活都是靠依附姐夫和太子,如果没有他们,他什么也不是。
慕容瑛闻言冷笑:“难道你还不清醒过来吗?”他对赵婵起了杀心,想要不顾一切杀了赵婵,不惜何皎伤心。
何皎几乎真的怕了,同一种畏惧的眼神看着慕容瑛,他也害怕想要处死自己的慕容纵,从慕容纵怀里缓缓爬出来。
慕容纵岂能放他离开。
“明明我们比你还要难过呀。”
他们理应是何皎最亲密的人,所以何皎必须选择他们,而不是心怀不轨的赵婵。
何皎眼泪又涌了出来,慕容纵温声安慰他,年轻的慕容瑛又烦躁又心疼。
“别哭了,不然就杀了赵婵。”
“你明明不喜欢婵婵!为什么不准婵婵和我在一起?!”
慕容纵也皱眉:“她只会害你,她不喜欢你!”
何皎哽咽道:“你们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不喜欢我?”
何皎伤心不已:“如果我不救她,她一定会死是不是?就因为那个小气的淮南王谋反?”
慕容瑛不甘反问:“谋反是被灭族的大罪,难道赵婵来之前不知道吗?”
何皎流着泪说:“婵婵没办法拒绝,她一个弱女子只能听从父命。”
何皎眨了眨眼,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向慕容纵,抛下一句话。
“而且就算淮南王不谋反,婵婵一定会死对不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她是被你杀死的,瑛儿会像你一样杀死自己的太子妃。”
何皎的声音轻轻的,话语却砸得慕容纵心里席卷起海啸。
立子杀母是大夏皇室禁忌且不为外人所知的规矩。
太后及外戚干政一直是夏国的大患,从夏朝立国开始,历经六个皇帝,其中三个皇帝死后他们的皇后都干涉朝政,胁迫少帝,祸乱朝纲,而她们身份至高无上,没有人能制止她们。
国家所以乱,由主少母壮也。女主独居骄蹇,淫乱自恣,莫能禁也。
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再发生,
等到了私奔的那天,何皎还是很犹豫,但赵婵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哪怕看出何皎的犹豫她也置之不顾。
何皎梦游似的偷偷把赵婵从东宫里运出来,然后赵婵浓妆艳抹穿上宫女衣服充当宫女,和何皎坐在马车里大摇大摆从皇宫门口出来。
等驶出皇城一小段距离后,赵婵啧啧称奇:“亏我还担心守门的将士会检查马车,没想到他们看是你的马车,拦都不拦下看一眼。”
何皎嚣张惯了,把皇宫当自己家随意出入,也没想到这样的事在别人眼中有多惊奇。
他勉强一笑,眉宇间的忧郁更重了,赵婵刚想伸手抚平何皎皱起的眉宇,路的尽头一位骑者快马加鞭地往京城驶去,口中呼唤让何皎避开。
“八百里加急!闲人速避!快闪开!”
八百里加急?何皎心一跳,需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一般都是发生重大灾难或者军令传达,以及谋反的大案。
他猛地看向赵婵质疑道:“是不是淮南王谋反?!”
赵婵垂下眼睫,声音有些慌乱:“不要管这个,我们快走吧。”
这语气,明显是欲盖弥彰了。
何皎越想越心急,有些恼怒道:“难怪你最近老是让我带你离开,就是因为你父亲谋反?!”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干脆停下马车,突然升起一股想要回去的冲动,他担忧慕容纵和慕容瑛的安危。
赵婵脱口而出:“淮南离京城甚远,就算打过来也要几个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又做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