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英院的主屋外室陈设华丽,烛火通明,香薰炉里燃着檀香,算是个舒适温暖的温柔乡。
李昱刚进来也没看见李希的身影只闻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似有似无的味道,裹挟着甜腻的檀香,李昱顿时被勾/引得心神一荡,因那味道虽淡淡的,却撩人得很,带着仿佛情事缠绵的色气。
还是个雏的李昱忍不住红了脸,竟不由自主地咽了口水,他也不知道怎么地,想到一些莫名的画面,关于李希的。
李希在他面前从来禁欲矜持,衣冠整肃,傲气得很,可比起李希衣冠楚楚顾盼神飞的样子,李昱觉得李希事败那晚失魂落魄,活得像只骄傲的凤凰被人一脚粗暴地踩进污泥里,一身傲骨都碾压得粉碎,楚楚可怜的样子才好看呢。
李昱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有的没的,脚步都放轻了,他听见与外室相连的内室里传出些响动来,只是隔着一层厚厚的帷幔李昱也看不见里面。
心知李希就在里面,李昱走过去的同时忍不住握紧腰间的佩剑。知道李希疯了怕他伤人,李昱对他有所防备,来之前拿了把剑。
李昱用剑身挑起帷幔朝内看去,果真看见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李希正坐在椅子上,形单影只,落魄得很。
李希依旧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屋里进来外人也不知道,对外界毫无反应,嘴里小声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直到走进内室,李昱才把李希的情况看了个真切,一下子就震惊了。
李希哪里是坐在椅子上,他分明被人绑在椅子,整个人都蜷缩在一张椅子,上半身被绳子一圈圈捆着,连两条腿都曲起来被强制打开,然后束缚在椅子两边扶手。
也不知道王清姝怀着什么心思,李希身上就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红色长袍,两条雪白的长腿赤裸着,连裤子都没有穿,若不是那长袍下摆垂下挡着李希的下/身,李昱估计就什么都看见了。
一股热气冲上头李昱脸烧得发烫,他也是手足无措,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场景。
他忍不住视线下移,避开李希线条柔润的双腿,在李希纤细的腰肢停留了一下,有些奇怪那微微鼓起的小腹,又见一条长长的猩红色丝带从李希凌乱的衣袍里垂下来落在椅子下铺设的毛毯上。
那丝带不知为何湿漉漉的,李昱神差鬼使的抓了上去,扯了扯,这一动作一下子激得李希浑身一颤,垂落在雪白脸颊两边的发丝轻轻一晃,唇舌间逸出一声苦闷的泣声。
李昱心跳都快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也有些迷迷糊糊,只觉得越靠近李希,那股若有若无勾人心弦的味道好像清晰了,带着淡淡的香,像花汁的残液,颓艳撩人。
见李希被自己的动作刺激得浑身颤抖,李昱也没有就此打住,反而变本加厉,他又扯了扯,见那丝带可以拽动没有绑在李希身上,于是干脆狠狠一拉………
伴随着李希一声哀鸣和无力地挣扎,那丝带被李昱猛地扯了出来,连着坠在丝带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同砸在椅子下的毛毯上,借着灯火李昱才看见丝带上串着七八颗圆润如鸽子蛋的玉石,玉石上湿漉漉泛着暧昧的水光。
如此荒诞一幕,李昱受到惊吓般后退一步,脸色通红心跳如擂鼓。
这……清姝怎么这般玩弄李希?!
原本低着头的李希被惊动微喘了一下,如梦初醒般,抬眸看他,李昱见其雪肤乌发,色如月姣,琥珀色的眼眸潋滟生辉,眉宇间满是傲然骄矜。
李昱以为他不傻了,试探道:“李希?”
李希蹙起眉面带怒色,一字一顿道:“朕已身登大宝,为天下之主,岂容你这卑贱之人直呼其名?!且朕……”
李希拖长语调郑重其事道:“复姓慕容”
李昱一怔,李希还疯着,还做他的皇帝梦,至于李希为什么说自己非李姓而姓慕容,是因为李希的母妃乃是前朝燕国慕容皇室的公主。
“昱儿!昱儿!”头戴凤冠身穿凤袍的女子神情狂乱地哭喊着,双手握着少年的肩膀不断摇拽。
少年惨白着脸眼神有点害怕,呆呆看着发疯的母亲,他的肩膀被母亲拽得生疼,但是不敢说话。
女子美丽的脸上清泪直流,眼神凄婉道:“你父皇被那个鲜卑奴迷得连我们母子都不要了!他竟然要立那个鲜卑奴为储君!”
少年怔然,回忆起那人如画般的眉眼,忍不住道:“母后,皇叔是父皇的亲弟弟,他不会这样的……”
哭哭啼啼的女子闻言脸色顿时扭曲,眼神也变得怨恨凶恶,死死盯着少年,然后一巴掌狠狠挥了下去……
“连你也被那狐媚子迷惑了!”
…………
母亲绝望的哭喊似乎还回绕在耳旁,李昱定了定神,表情也冷酷起来。
他嘲笑道:“鲜卑慕容早亡了,这天下是朕的,是姓李。”
李希皱着眉,像看疯子一般看着李昱,不悦道:“什么李姓王姓,这世上只有慕容!!”
“所以,父皇病重决定把皇位传给朕,你便谋反,生生将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