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拉着他往琴室的方向走。
苏子卿边走边道:“这里看水太无聊了,我弹琴给你听……”
已经不记得自己刚刚想做什么的宁渊浑浑噩噩点了点头,被苏子卿牵走。
“别在本王面前摆出一副死了老婆的鬼样子,看着心烦。”慕容檀皱起眉满是不悦。
苏子卿勉强一笑:“殿下,我这次是来求药的。”
慕容檀是慕容凌的庶弟,他的母亲苗铃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
苗贵妃年轻时是个蛇蝎美人,身世成谜,苏子卿也是靠家族掌握的江湖势力才查到苗铃是湘西蛊王的女儿。
认识慕容檀的人都觉得慕容檀妖异,因为他爱种一些稀奇古怪的草药,喜欢养奇形怪状的虫子,独来独往,没有什么人情味。
慕容檀又往往做出一些出格的事,谁惹了他,他就下蛊让惹了他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曾经一个不长眼睛的纨绔子对慕容檀言语不敬,后来纨绔子就在经常逛的青楼当众发情压着风韵犹存的老鸨众目睽睽之下就开干,拉都拉不住,从此身败名裂,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想起这些事苏子卿就恶寒,他只是伪善,而慕容檀则继承母亲的蛇蝎和睚眦必报。
如果不是为了宁渊,他也不想接触慕容檀。
知道苏子卿是为了宁渊而求药,慕容檀挑眉:“苏公子真是爱屋及乌,连长阳的驸马都能让你亲自过来求药?要不本王卖你一个人情,帮你把驸马神不知鬼不觉毒死?”
慕容檀和慕容嫣都是皇子皇女,在宫中一同长大,自然是相互认识的,而苏子卿是托孤大臣的嫡子,少年时便入宫给还是太子的慕容凌当伴读。
慕容檀当然知道苏子卿喜欢慕容嫣,慕容嫣身份尊贵,貌美如花,在大夏所有的公主和贵女中,是属于天花板级别的存在,但凡有上进心的男子,自然渴求品相最好的女子。
慕容檀还知道苏子卿看似对慕容嫣爱慕难舍,实则不过是把慕容嫣当做玩物。
不然苏子卿追求讨好慕容嫣那么多年,他向天子说过要尚公主为妻吗?
其实只要明白苏子卿身处的位置,知道尚公主要付出的代价,就能理解苏子卿为何撩而不娶。
美色再好,又哪里比上大权在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惜慕容嫣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满心愧疚,觉得辜负了苏子卿的爱意。
看得明白的慕容檀自认为和慕容嫣不熟,也没有提醒慕容嫣的义务,一直冷眼旁观。
慕容檀的话并不讨喜,苏子卿皱眉:“我不是为了长阳公主,我只是担心宁渊,神医说他的病在心不在身,我才过来向你求取令人忘掉记忆的药。”
慕容檀虽然对苏子卿的话感到诧异但还是同意了:“本王可以制出这种药,但是你要付出什么来换?”
慕容檀身份尊贵,还有自己的封地实权,权钱都不缺,又有厌女症,一碰女人就浑身难受,也不好龙阳,私生活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
原着中的宁渊就是为了毁慕容嫣名声,误把慕容檀牵扯进来,慕容檀这才发现自己的厌女症神奇的对慕容嫣不起作用,从此跻身男主阵列成为男三。
聪明的苏子卿很会抓重点,知道慕容檀爱鼓捣毒物,如善从流道:“殿下缺什么药材,尽管吩咐下来,依我母族的江湖势力,就没有找不到的。”
慕容檀这才满意了,两人愉快的达成交易。
“子卿,是谁来了?”在相府养病的时间久了,因为苏子卿的细心呵护和耐心温柔,宁渊和他逐渐亲近。
苏子卿不要脸地揽着宁渊的腰肢,无视进来通报的家仆,往花园走。
“是慕容嫣过来了,不用理她,昨夜下小雪,正衬得梅花娇艳,我们去赏梅吧。”
被苏子卿不停摸腰的宁渊有些不适地轻轻晃了晃腰肢想躲开苏子卿的手,他随口道:“慕容嫣是谁?”
被宁渊摇曳的腰肢晃得心神荡漾的苏子卿听见宁渊困惑的话,顿时心里一喜,脸上依旧不动声色:“那是长阳公主,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苏子卿在向慕容檀求到可以令人失去记忆的药后,隔几天就在宁渊的饮食里下一点,过去的一个月里,宁渊正一点一点失去他全部的记忆。
他现在只熟悉和自己朝夕相处的苏子卿,而且精神也好转了,进食也有了胃口,身形不像之前那样瘦得可怜。
知道是皇家贵女的宁渊站在原地不走了,他劝苏子卿去见慕容嫣。
“公主身份尊贵不可怠慢,哪怕是你的父亲也得接见她,你还是出去招待一下她吧,等晚些我们再去赏梅。”
见宁渊认真的样子,苏子卿咽下还未说出来的话,毕竟宁渊也是关心自己,还同意了和自己去赏梅。
宁渊不知道的是别说公主慕容嫣,即便天子慕容凌亲自上门拜访,自己地位超然稳固如山的父亲完全可以选择闭门不见。
而且苏子卿的父亲是不会住在这里的,苏家在京城有两处宅院,一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