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池觉得古怪,忍不住挣扎,苏瑾叹完气,又去掀苏池的裙摆。
苏池刚被苏瑜搞完,还没沐浴,身上脏脏的,故而衣裙也只是随意套了上去,连亵衣亵裤都没有穿。
苏瑾掀开裙子摸到苏池光洁的小腿,勃然变色:“你怎么里面什么都没穿!”
…………
“池哥哥!”独坐桃树下的青莲见到苏池疾步而来,一脸惊喜地迎去。
苏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狼狈的扶着桃树大口呼吸。
青莲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抱怨道:“你跑得那么着急做什么?后面又没人撵你。”
苏池摇着头喘息:“他们不让我见你,今天是府里来了贵客,他们就顾不上我……”
青莲红了眼圈:“你那两个好世侄看得你那么紧做什么?又不是你太太夫人,还管着你出来见我!”
苏池支支吾吾,最后叹了口气:“你教我唱一折戏吧,我见不到你想你的时候就唱它。”
青莲心一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走吗?”
苏池点了点头:“我要回家,我不喜欢这里。”上次苏瑾苏瑜一起折腾完苏池,苏池清醒后大哭了一场,要回家去,苏瑾苏瑜不让,他就打算偷偷逃出去。
至于青莲,他对这个温柔的美人还是有真情实意的,心里悲伤不已。
苏池哽咽道:“苏瑜说你是他买回来的,叫我想都别想你,你的卖身契还在他手里,连私奔都不行。”整个戏班子包括青莲都是苏瑜买来给府里的女眷唱戏,有时候也用来招待贵客给外客唱戏。
青莲此刻感受到命不由己的悲苦,含着泪笑道:“我明白你的苦衷,我最近新学了一折戏,我教你唱这个……”
苏池轻声道:“不唱牡丹亭吗?”这是苏池最喜欢也是他们初遇的折子戏。
青莲落下泪,一字一句道:“你既不是柳梦梅,何苦来唱牡丹亭?”
…………
荣国府曲折幽静的长廊。
有两人同行,一人龙章凤姿威仪十足。一人清古如玉冷淡如冰。
黄衫的公子缓步而行,嘴角含笑道:““听说你那个好侄子苏瑾春闱中会元为春闱
“淡二奶奶好!给淡二奶奶请安!”
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靠在墙角昏昏沉沉的苏池一惊,连忙翘首探头探脑看着门口。
门“咯吱”一声推开,一个年轻的女子逆着光缓缓进屋走到苏池身边,垂目看着被绑得结结实实不能动弹的苏池。
苏池仰着脸,与女子的目光接触,顿时有些恍惚,呐呐不能言。
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年岁与苏池相当,眉眼清雅秀丽只是有些病恹恹,穿着月白色暗纹的长袄淡金色的绣花褶裙,像一支鲜洁如霜雪的白玉兰。
她脸色苍白,眼眸漆黑如墨,仿佛藏着经年的秘密,盯着魂不守舍的苏池,忽然嗤笑道:“几年不见你愈发出息了,和一个戏子拉拉扯扯,还当着三皇子和苏淡的面唱什么《长生殿》?”
苏池诧然:“什么三皇子?!淡二哥哥怎么也在?”他和青莲偷偷摸摸在亭子里唱戏调情,哪里知道有人围观看了一场好戏。
他脑子已经乱了,忽然想起苏淡不堪的身世心下一惊,又慌又怕道:“卿卿那怎么办啊?”
内宅阴私又把尊贵的皇子也掺和进来了,这事绝不会轻轻揭过,受辱的苏淡应该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又看了一眼身边安静的青莲,又问言卿:“那青莲怎么办?她会不会死啊?”
青莲的身份太过卑微,苏池担心苏淡为了泄愤迁怒到青莲。
苏池急得鼻尖都冒汗了又是不安又是恐慌:“是我让青莲教我唱戏的,不关她的事。”
青莲终于开口了:“池哥哥不必保我,我现在已经知道这些事了。”
青莲红了眼圈:“瑜二爷让我唱了这出《长生殿》,就是为了唱给淡二爷听,是早是晚,我都没活路了。”
她此刻也明白自己成为了荣国府里嫡庶相争的牺牲品。
苏池惊叫:“什么?!苏瑜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关切爱慕之情暴露无遗。
听得言卿怒火中烧,厉声道:“闭嘴!”
她举手狠狠扇在苏池脸上,苏池脸颊顿时出现一片红印子,他只觉火辣辣的疼。
青莲心疼死了,愤怒道:“你怎么打人啊?!”
苏池被打得头发都散下了一些,他看着苍白冰冷的言卿表情又错愕又委屈。
言卿捂着绞痛的心口,率先落下泪来:“你怎么不死了呢?!你早死了我也就早清净了!”
其实言卿不是生下来就身体不好的人,她是这几年郁结于心才病恹恹的,因为言卿本该是苏池的妻,而不是苏淡的。
言卿和苏池才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言卿是荣国府言管家的女儿,在苏池很小的时候,苏池的父亲见言卿小小年纪兰心蕙质聪明伶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