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曰: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
姬琼华在自己的“棺椁”下葬那天,趁姬景昭不在,逃出了软禁他的桃台。
姬景昭在姬琼华抛弃他那天,也背叛了姬琼华,在心腹的掩护下谎称出使回来的路上遭遇兽群攻击,姬琼华被野兽叼走,找到时只剩骸骨。
姬景昭带着姬琼华的“骸骨”回国,一脸悲痛的继承了君位,成了新的卫公。
国人哀不幸的先君,家家户户挂起了素缟。
然而几乎没有人知道孟姜夫人死后已经被废弃的桃台又重新住进新的主人。
姬景昭把姬琼华囚禁在里面,用几个哑奴照顾姬琼华。
在饱受五个多月的折磨后,姬琼华终于跌跌撞撞逃出了梦魇般的桃台。
杜若看着他披散着头发,光着脚,狼狈不堪的样子很心疼又很愤怒:“臣不该把诏书给公叔景昭的,臣以为国主真的……”
他一直不愿意相信姬琼华真的死了,但当时他无法佐证姬琼华还活着,为了卫国免受君位交替的动荡,他只得交出姬琼华之前要传位给姬景昭的诏书。
他也是发现姬景昭三天两头往宫外的桃台跑,才觉得奇怪,便使了些手段才得桃台的确囚禁着一个男子的消息。
他胆子大,趁着姬景昭不再便偷偷潜进桃台,看见那个被囚禁的人果然是姬琼华。
姬琼华摇了摇头:“你把我救出来,恐怕要受到牵连。”
杜若嘴里苦涩:“让国主蒙受羞辱,是臣无能。”
姬琼华不愿意再多聊:“我们走吧,先去我母族北狄那边。”
姬琼华的母亲是北狄部落首领的女儿,北狄应该会收留保护姬琼华。
这里太过危险,姬琼华怕被姬景昭抓回桃台继续当禁脔。
杜若点了点头,牵着姬琼华的手正要走,姬琼华却痛呼一声,表情又羞耻又难受。
昨晚姬景昭知道诸侯下葬的仪轨繁复,接下来几天都见不到姬琼华,所以折腾得姬琼华格外疲惫。
隐约明白的杜若心一颤,道了一句“得罪了”便抱起姬琼华。
姬琼华羞愧地以袖掩面,他又实在没力气走,只好如病猫一样卧在知己杜若怀里。
他低声道:“我真的好累,不想再夺回那个位子了,那孩子想要就给他吧。”
而另一边的葬礼上,姜愉把姬景昭拉到僻静的地方,边跳脚边骂道:“寡人看你表情就知道他没死!你不讲礼!你说你把他藏哪里了?!你说啊!!”
虽然两人都心知肚明,姬景昭还想装傻敷衍胡搅蛮缠的姜愉。
直到一个桃台的宫人匆匆来找姬景昭,看着她用手比划出姬琼华被人救出的消息姬景昭神色大变,竟然抛下参加葬礼的诸侯们和周天子使者直接离开。
姜愉很聪明的紧紧跟上姬景昭的步伐,还猜到姬琼华是不是逃跑了才让姬景昭如此紧张和失礼。
他们开始猜姬琼华会逃往哪里,想起姬琼华的母族是北狄,便默契地驾车在卫国通往北狄的官道上飞驰。
局中人的命运在这一刻又开始交织重叠。
从暗无天日的崖底,苏醒过来的温念青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身体全是可怕的伤口,丹田空空荡荡没有一丝灵气,经脉堵塞如同废人,更可怕的是他满身魔气。
原本的佩剑鸣月也断成两截,温念青心疼要死,这可是师傅亲自为他锻造出来的灵剑,也是他的
乔明给温念青敷的药倒是好用,看着骇人的伤口奇迹般的痊愈,温念青小心翼翼爬下石床脚尖踮在地面,有些痛还至少能站起来。
大师兄好像特别迫切带他去那个阆境,以至于他的伤还没养好,就要带着他走。
温念青坐在乔明的剑器上,双手攥着站在前面御剑飞行的乔明袍角,耳边的风呼啸而过,他唯独不敢往下看,他现在修为毁尽,这一不小心要是从剑器上掉下去,他可没有能力自救。
御剑行千万里,穿越黑山白水,乔明把温念青带到一处绝境,看着底下黑压压连绵不绝的嶙峋怪峰,温念青有些迟疑:“这都没有落脚的地方吧……”
温念青前十三年一直在凡间生活,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居于山温水软的水乡。而后四年入了长青宗,在如同仙境的大行山修道。还未见过眼前这种景色,也算涨了见识。
乔明也不回话,一手揽着温念青,跃下剑器悬空站在众峰峰顶之上,头顶阴云密布不见光亮,温念青被乔明这一跳险些吓得魂飞魄散,直到发现他被站在虚空中的乔明揽在怀里没有掉落尖峰上,他语调都扭曲了不可思议道:“大师兄!你怎么这般强?!”
不借助法宝剑器的外力就能虚空而行,这不是至少元婴期修者才能驾驭的吗?!他的大师兄明明不过二十岁,少见的天资聪慧也只是修炼至筑基期。
长青宗这个仙界一流的门派也不过五个元婴期修者,大师兄何时强悍得这个地步。
温念青懵得要死,乔明把剑器变化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