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肤色不像为溪那样白,穿得花花绿绿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他只能挑着稍微素点的衣服穿,他是不敢和为溪提意见的,要是他表示出对衣服的丝毫不满,为溪就会借势发挥把所有衣服扔掉。
那只鸟表面正经,其实早就想裸奔了,还要带上他一起,俩人整天光溜溜地遛鸟,只是想想骞泽都觉得变态。
这样的日子久了骞泽就担心被其他人发现,尤其是春锄和雪客,不久前他们还勾肩搭背地插科打诨,现在他摇身一变睡到了神君的床榻上。
要是被那俩小童知道指不定在背后怎么说他,闲言碎语他这些年听了太多倒不在乎,只是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他常劝为溪低调些,可那只鸟倒好,花果花蜜翻倍地往寝宫送,衣服配饰更是堆成了小山,恨不得让整个崇明山都知道他俩那点事儿。
好在他不常出门,出去身边也总有为溪跟着,神君所到之处,外人自是要回避的,免去了他许多烦恼。
再次见到春锄和雪客是在一个午后,他正躺在长椅上纳凉,那俩人神神秘秘地走过来。
骞泽观他们的神色,与往日并无区别,甚至眉宇间还多了不少喜色。
“神君看你看得紧,现在我们见你一面可真比登天还难。”春锄抱怨道。
骞泽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整个崇明山几乎都围着他转,他看上什么东西只需一句“喜欢”,第二日起床准能在寝宫里看见。
想来为溪没少折腾他们。
“不过你可真有本事,神君可从来没有对人这么上心过。”
雪客接话道:“不止是上心,神君身边就从来没有过人,所以现在崇明山上下都对你感激不尽,就差给你立碑了。”
骞泽忙摆手,“这倒是不用,我也没做什么。”
春锄激动道:“不,你简直是劳苦功高,神君向来懒得过寿辰,族里的长老们好说歹说才规定每百年为神君举办一次宴会祝寿,正好几天后就是神君的生辰,今年有你在长老们打算大办一次。”
“啊?我这么重要吗?”
“当然,你是不知道神君每次出席宴会待不了一柱香的时间就烦了,谁都留不住他,后来更是露个面就走。”
“啧啧,你们神君这性子可真是……孤僻。”骞泽想了个合适的词语形容。
春锄还在那犟,“不是孤僻,是好静,神君不喜热闹。”
“行,你俩就袒护他吧,需要我做什么?”骞泽捏了粒葡萄扔进嘴里问。
春锄道:“你哄着神君在宴会上多待一会儿就行,按长老们的话说,崇明山也该热闹热闹了。”
“好,没问题。”
春锄激动得小脸通红,兴奋得想上前抱骞泽,却被雪客一把拉住。
他这才冷静下来,搓着手说:“我们听见神君同长老们商量要与你成婚……太好了,山上从没这么热闹过……”
“啪嗒”,一颗葡萄粒滚落到地上,骞泽瞬间变了脸色。
雪客和春锄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此时骞泽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玩大了,他得逃!
他找上为溪不过是因为需要有人能帮他解决身体的需求,仅此而已,再多的他不想要,也给不了。
……
骞泽找到为溪的时候,后者正在书房里画画。
画纸上的人慵懒地坐在牡丹丛中,仰头望天,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画我做什么?”
骞泽嫌弃地挑挑拣拣,“一点都没画出我的英俊潇洒来,这里,你把腿给我画长些……”
为溪落下最后一笔,画卷自动飞到半空中,挂到了墙壁上。
骞泽这才发现除了自己的那幅四面的墙上还挂着许多画卷,大多是花和鸟,栩栩如生,为溪的画技很高。
“你喜欢画画?”
“以前喜欢过,后来觉得无聊就不喜欢了。”
万年的时间太过久远,画来画去都是同样的东西。
“画得不错,拿到人间能卖个好价钱。”
“你喜欢?”
骞泽点点头,为溪眼睛一亮,“那我以后天天给你画。”
骞泽怔了怔,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
为溪把画笔放在他的手里,“你来画。”
“我……?我不会……”前世他拢共也没读过几本书,肚子里那点墨水还是进宫后被虞衡逼着学的,平时能拽上几句诗文已是不易,哪里会画画?
“我教你。”
骞泽拒绝,“算了,我还是自己画吧,画得不好你不许笑话。”
“你可以画我。”为溪主动坐到窗前给他当模特。
骞泽凝神贯注下笔,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画几下他就专注地盯着为溪看几眼。
“欸欸欸,腿怎么合上了?不是让你分开些?”
“快点分开,这样不好看,显得呆板……”
下一秒骞泽的声音戛然而止,为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