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条件比较优越的表白对象,她则会说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暂时没有恋爱的打算。
但无论是哪种托词,总归都是拒绝,对方总能明白她的真实意愿,怎么到萩原研二这里就行不通了呢?
纱音不想让松田阵平产生误解,连带着萩原研二对自己也误解加深,就急着想要解释。
但才一张口,便感觉到头晕目眩,眼前一黑,身体控制不住地歪倒下去。
松田阵平不愧是爆炸物处理班出身的王牌,反应很快,前一秒还捏着药膏冷脸质问纱音,看到女孩子体力不支倒下去,有力的手臂一伸就把她抱在怀里。
才一接触到少女的身体,他就感觉到了她身上烫得不正常,过于高的体温通过薄薄的衣服传出来,甚至比他的体温还要高一点。
“你在发烧?”松田阵平用的是陈述句语气,他二话不说就把少女打横抱起来,往自己停在外面的车走去。
“先生,你还没有付钱呢。”柜台小姐连忙喊道。
然后被松田阵平用锐利的目光看了一眼,对方几步走到车边把人在后座上妥善地安排好以后,才回到柜台付了钱。
期间动作非常快,却丝毫不见喘气流汗,可见体力非常之强。
上车以后,松田阵平就打算把纱音送往最近的医院,车子才刚启动,后座的少女迷迷糊糊地又睁开了眼睛,声音软软地问:“松田警官,你要带我去哪里?”
松田往后看了一眼,看到她烧得通红的脸,刚刚的那股怒气顿时消了大半,语气柔和了些许道:“送你去医院,先躺着吧,别乱动。”
说着又怕她冷,把副驾驶上自己那件黑西装外套递了过去:“盖上吧,别搞得更严重。”
纱音乖乖地把西装外套接过去裹紧,上面有着淡淡的薄荷烟草气味,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能不能别去医院?”
正在开车的男人声音顿时拔高:“你对自己也太不负责任了吧?这个样子不去医院,是想要更严重吗?”
其实纱音隐隐觉得,松田说自己不负责任,应该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吧,比如她出来买避孕药和药膏的事情,还有身上的痕迹。
妥妥的就是一个只顾着一时爽的年轻不懂事女孩子。
可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不敢去医院的啊,到时候医生问起来要怎么说?会不会怀疑她被人怎么了?甚至搞不好会以为就是陪她去的松田弄的。
纱音脸皮薄,况且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发烧,她是真的不想去医院。
松田阵平等了半天,没听到女孩反驳的声音,但刚刚递过去的衣服却已经被塞了回来。
他回头一看,四井纱音正挣扎着从后座上直起身子来,眼角还带着泪滴。
“就在这里下车吧,我自己去医院。”看到松田阵平看过来,她抹了把眼泪说道。
松田被气笑了:“我看起来这么傻,会相信你自己会去医院?再说你走过去要多久?你到底是……”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男人优秀的视力让他可以轻易地看到少女因为刚刚起身的动作而微微敞开的领口,之前本来被遮盖住的锁骨处有着不少暧昧的红痕。
锁骨之下的话,应该也还有……
一瞬间明白了少女不愿意去医院的原因,但就这样让她下车肯定也不是办法,松田阵平转动方向盘调转车头道:“那我送你回家吧。”
“那个……其实我已经搬出来了。”
又是拒绝……松田有些无语,他不知道纱音是不是真的搬出来了,但如果是真的话,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走呢?难道又是为了躲hagi?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松田打定主意要把纱音送回去了,而且还要好好地盯着她把药吃下去。
怎么说他们都是认识了一年多的朋友,而且纱音还救过幼驯染萩原研二的命,虽然因为刚刚的事情他有点小小的不高兴,但这不能影响他们的友谊吧?
松田阵平如是想,把他对纱音的关心定义为对朋友的关照,以及替萩原研二报恩。
于是几分钟后,他们来到了纱音昨晚订的旅馆房间。
把新买的退烧药拿给纱音让她服下后,松田去洗了洗手,回来看到她靠放在墙上的两大个行李箱,心里明白刚刚在车上时纱音没有撒谎。
没有把行李都放出来,至少表明她确实没有在旅馆长住的打算,如她所说,应该只是搬入亲戚家之前的过渡住处。
但奇怪的是,既然不能马上入住亲戚家,为什么要从合租屋里搬出来?据他所知,纱音的那位合租室友山下葵,是个很好相处的女孩子啊。
还是说,她入住旅馆,只是为了方便和男朋友……
刚刚那些白皙皮肤上的红痕再次晃过松田阵平的脑海,让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燥热。
即使这间房间里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他还是能轻易脑补出昨晚纱音和不知名的男人浑身赤裸地在床上翻云覆雨的画面。
或许不只是在床上,还有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