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不在意生死的林至在哪儿待着都没什么所谓,何况还要在这个世界留到成年,找点有趣的事物打发下时间才是该做的正事。
他身边再不济还有个系统,就算迷路了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偶尔林至也会觉得身体年龄都变小之后,他的思考方式貌似也变得迟钝起来。
和雪狼忌青痛快地在那边玩了一天后,已是夜里。
又坐在忌青的背上指挥着它回到了清心谷,快到谷了雪狼能自己找到路,林至便趴在它的背上安心地睡着了。
背着自己小主人的忌青一进谷,就突然打了个寒颤,它身上的毛发一瞬间全炸起来,兽瞳更是紧张地缩小。
敏锐的兽性直觉告诉它,谷内的氛围很不太对劲。
可是谷里又空无一人,没有外人的气息,玄云谏此时也并不在此处。
进入卧房后,将已经玩累熟睡了的林至小心地放在床上,忌青又警惕地探查了四周。
确认的确没有外来敌人侵入这里,排除掉可能会伤害到小主人的潜在危险后,雪狼忌青才放心地走到林至的床边趴了下来。
它也有些累了,将脑袋埋在爪子上,尾巴在身后轻甩着。
待在小主人的身边让它感到很安心,被这种气息包裹起来很快就睡了过去。它好像还梦见了小主人,只有他们一人一狼待在一起玩闹着,很是幸福。
不过很快,雪狼忌青就被迫从美梦中惊醒。察觉到危险后它立刻就弹跳起来,毛发倒竖凶狠地龇牙望向威胁来源。
然后它就和面无表情的玄云谏对上视线。嗷呜?忌青不解地摇摇尾巴,身上的警戒渐渐松懈下来。
它打量着玄云谏,却发现男人没有再看它一眼,而是将视线投向躺在床上将身体埋在被子里只露出脸的林至。
这个男人现在似乎出乎意料地极为狼狈,发丝凌乱,衣袖更是被什么锋利的树枝野草所划破,连下身衣摆上都沾着泥土的脏污。
那双一向看不出情绪又毫无波澜的眼眸中,此刻却泛起汹涌的波涛那样迟迟静不下来。
玄云谏垂眼看向床上的林至看了许久,最后无奈般地轻叹了口气。似乎是怕打扰床上熟睡的林至,就连那声叹息都听得不甚清楚。
之后玄云谏就离开了卧房,迫于男人身上传来的恐怖威压而一直不敢动弹的忌青这才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尾巴和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虽然它只亲近自己的小主人,并不会主动去靠近本就没将它放在视线范围内的玄云谏。但那个男人一直都是一副遗世独立的模样,从未见过他还有这样让它心生惧意的一面。
“忌青,上来——”
在玄云谏关上门离去的那一刻,本应是睡着了的林至却突然睁开双眼,接着伸出双手示意地上的雪狼爬上他的床。
被小主人呼唤了的忌青自然是情绪高昂,转头就把玄云谏忘掉,兽瞳发亮地低声嗷呜一声。
它动作小心地跃上床,然后用自己暖乎乎的兽身将还是孩子的林至护在怀中。
那个男人总是禁止它和小主人一起睡,这种机会自然十分难得。它喜欢冬天,只有在这时候它的小主人才会主动抱着它一起睡觉。
有了忌青这个天然的火炉后,林至这次就相当安心地睡了过去。想着这件事应该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了,结果次日难得见玄云谏发了很大的火。
那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动摇片刻的男人,那般面含愠怒大发雷霆。
这火自然不是冲着林至发的,遭殃的家伙实际是跟着林至出远门的雪狼忌青。
玄云谏厉声斥责忌青,责问它若是林至出了事该如何。趴在地上被训得失去活力的忌青一直低垂着头安静听着,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他若是受伤了你能负起责任吗?!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又能做什么?!留在他身边不是为了让你肆意胡闹的!”
玄云谏面上的神色当真是要比清心谷外常年的风雪还要凛冽,他动怒得极其明显。
本该空无一物的目光此时却染上了清晰可见的愤怒,垂眼看向面前雪狼的眼神如同不会融化的寒冰一样刺骨。
一字一句显然气极,又并非是言外之意的指桑骂槐,玄云谏单单只是在对没有照顾好林至的雪狼发火。
“嗷、嗷呜呜······”独自承受着这个男人的滔天怒火,被厉声问责的雪狼忌青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它脑袋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都压低下来,趴在地上没什么精神。被玄云谏威吓得不敢随意乱动,连身后的尾巴都不敢轻易甩动一下。
看到平时无论他做什么都不会生气的玄云谏居然真的这么怒不可遏后,没心没肺的林至就坐在旁边多看了一会儿。
真是很新奇的一幕。林至知道玄云谏其实还是希望他能够安分一些不要乱跑,只不过他听不进去的话,那个男人就只能让忌青多看着点。
系统看着明明是自己惹祸现在却在一旁看热闹的自家宿主:······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