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的地方,对待恋情的他冷静到了一种足以令恋人们恐慌的可怕程度。
理智到近乎残忍的态度让那些家伙只能感受到绝望。
他会付出自己的真心,至少陆里是这样认为的。但那绝不可能是所有。于是每个人都妄想着拥有他全部的心,渴望着自己是他心中特殊的唯一。
最终却只成为了被火焰燃烧后剩下的灰烬。
时间回到现在。
显然陆里依旧没有要和贺礼多说一句话的意思,他走到贺礼面前对方就站起身来让开门的位置。就像是根本没看到贺礼这个人一样,陆里打开门走了进去再毫不留情地关上门。
刚在沙发上坐下手机就响了起来,陆里看了一眼是个陌生来电。本来是不想接的,但电话自动挂断后又拨打过来,那边的家伙好像有着无限耐心。
这次陆里接通了电话。“喂?”
对面突然没了动静,似乎是没想到陆里居然真的愿意和他通话。
陆里以为对方打来是有什么事,他等了一小会儿。那边传来一个低低的声音,夹杂着电子设备让人听得不真切的磁声。
“小陆,我是傅竹休,我回国了。”温柔缱绻,一字一句浸润着无限的爱意,这是专属于情人间暧昧柔和的低语。
陆里:······
他立刻挂断了通话。
然后陆里看着还拿在手里的手机。这手机脏了他不想要了,他没开玩笑。
难得陆里会展现出如此孩子气的一面,都怪对面那家伙真是精神不正常到堪称疯子的程度。
傅竹休,一个贤惠到能用百依百顺来形容的好男人。相貌俊美,身材出众。教养良好对待所有人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他的性格和陆里那种自带礼貌与疏离的温和不一样,家世显赫让他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整个人对外界的事物有着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大概是没有经历过什么磨难,让他不擅长和人起冲突。和陆里在一起时更是将陆里放在心尖上来照顾,生怕有什么疏漏。
对于傅竹休所表现出来的体贴顺从的一面,陆里没有拒绝。或许正是因为自己恋人的接纳,让傅竹休一直隐藏着的本性彻底释放出来了。
时间久了陆里当然能够感受到不对劲。虽然傅竹休细节做得几乎完美从外表上看什么变化都没有,但本质上他的患得患失还是会无意识流露出来。
时时刻刻都有着强烈的不安感压迫着傅竹休的神经,这个男人似乎相当担心自己的恋人被别人抢走,又或是主动和别人离开。
一开始陆里还觉得没什么,毕竟傅竹休的确没有给他造成实际上的困扰。
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成为他们分手的导火索,陆里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亲眼看到那一幕时有多错愕和震惊。
而傅竹休也终于意识到了那件事的严重性,他低声下气地请求陆里原谅他。在陆里心中已经被打上“撒谎”“精神异常”“性变态”等标签的家伙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可信的。
由于陆里的离开傅竹休彻底精神崩溃,被家人强行压着去了国外治疗,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就不了了之。
在自己说完话之后就被果断挂了电话,傅竹休却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他像是早就知道陆里会这样做似的,轻声笑了一下。
然后如同未开化的兽般,贪婪地,紧紧盯着被挂断后显示的最近通话页面。
他温柔地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却只让人悚然。“我······不可能······放······”
最后的话语太轻,飘到空中谁都听不见,大概只有傅竹休自己知道他到底都说了些什么疯话。
他正坐在卧室的床边,让人感到怪异和极度不适的是,这个房间里的每个角落甚至是只要能让人站立的地方,全都堆满了形似陆里的等身机械人偶。这中间只有一条从床到卧室门的路。
像是在用这种方式留下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回忆一般,细看之下每个人偶都被摆出了不同的姿势。
而傅竹休正坐在唯一什么都没有放着的床上,被这种强烈又巨大的幸福感层层包围起来。
挂断傅竹休的电话没过多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陆里想着这次如果还是陌生来电他就直接拉黑号码,免得被神经病一直骚扰。
在屏幕上显现出来的名字却是他那个正在本地上大学的弟弟,陆止。
陆里当然不会拒接自己亲弟弟的电话,他看到是谁后就接通起来。陆里还没说话,对面就传来陆止声线偏低质感清冽的嗓音。
又因为态度上的柔和而将声音本身自带的冷意削弱了许多。
“哥,我们系最近有个联欢晚会,可以让家里人参加,你能来吗?我想见你,哥。”
不含杂质的音色里所传达出来的只有依赖和期待。
听到陆止的声音让陆里觉得他的手机或许还可以拯救一下,陆里边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拿起日历看着边笑着问陆止。“当然好,时间定下来了吗?不是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