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搭没一搭地轻抽手心。吴墨攒了点力气,坐到马扎上。郑普之见状走近,半蹲下来问道:“吴大将军,这又是什么把戏?”
吴墨不由苦笑一声,心道这要是我策划的,我袖子里现在就藏满毒箭雷石火铳,现在就把你连你的中军帐骑兵营全轰了。但若是能将计就计,趁机做点什么也好——他心念一转,立刻有了打算。“我哪有这样的本事……鬼神之奇,都督不愿意信就算了……”
还未等他答完话,郑普之就自语道:“也是,哪有用计策把自己弄到这样境地的。”话虽这么说,他转身便出帐吩咐什么,回来时心情大好:“放心,每个在柘国住过的、跟柘国人有交集的士兵都审一遍,再集中管理;你呢,就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哪也甭去,让别人看着,我不放心;我们明天就回国,只走大道,保证安全。”
……确实挺让人放心的,如果不是现在这个情况的话。
“诶,你说,要是我绑着你去邯阳,是不是还能骗几个县回来?”吴墨为了收复甘城的计划,在邯阳屯兵演武多年,如今他领兵出征,坐镇邯阳的是他曾经的学生苏综,搞不好这个法子还真能骗到点什么,“不过哪有拿死人绑票的,真是……”
“赵伯率这是赵普之的表字,你何时变得这么多话了?”吴墨终于没忍住,哑着嗓子问道。
赵普之踱步到他身边,问道:“若是你活捉了敌方的将领,你不激动吗?”
好有道理,自己打下人生中第一个郡的时候不也是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
“罢了,”赵普之自顾自绕了几圈,“返程的事,我与诸将还有许多细节要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