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盛神色讥诮,微微俯下身,轻拍了拍陈实的脸,“行了,我不会白操你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说到后半句时,祁盛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隐隐多了一点别扭。
毕竟他曾信誓旦旦说绝对不会娶陈实,现在说这些话,不是在自打脸么。
陈实却误会了。
以前祁一淮背着祁盛强行玩他屄,陈实一直很抗拒,能躲就躲,就算祁一淮威胁他要把他们的事告诉祁盛,陈实也一直守着最后一丝防线,不肯让祁一淮用鸡巴插他的屄。
然而现在不一样了。
祁一淮成了他的未婚夫,他的身子迟早是祁一淮的,祁一淮等不及现在就要肏他,他也只能给。
想到这里,陈实极力抑制内心的恐惧,哆哆嗦嗦地把腿张开,身体都僵硬了,还抬起汗津津的大屁股,主动将嫩屄凑到青年那根骇人的巨屌下,摆出一副任君享用的邀请姿势。
那又乖又骚的模样,激得祁盛欲火大盛,精致漂亮的脸上浮现情欲的潮红,他迫不及待弯下腰,将龟头顶上柔嫩的入口,正要一挺而入,身后突然响起一道轻柔又莫名阴森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祁盛闻言,身形一顿,本能地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陈实赤裸的身体,随后微微侧身,极为不快地看向破坏他好事的祁一淮。
两人是双胞胎,容貌几乎一模一样,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差别。
祁盛在国外加入了橄榄球队,身材练得劲瘦结实,五官也更为华丽抢眼,而祁一淮从小体弱多病,常年不见阳光,皮肤呈病态的苍白,身材清瘦,脸部轮廓相对柔和,特别是右眼角一颗红色的泪痣,令他有一种脆弱而魅惑的矛盾美感。
祁盛对这个双胞胎弟弟的感情很是复杂。
天之骄子如他,无论在哪里都被人捧着,偏偏家里人偏心,就因为祁一淮先天体弱,他这个当哥哥的就要处处让着他。
他的人生从一开始就被安排好了,要品学兼优,要能力出众,要承担起未来继承人应该承担的责任,就连婚姻,也不由他选择,反观祁一淮,不需要扛起祁氏集团,婚姻自由,只需要在家人的荫庇和宠爱下,健康快乐地生活。
多么不公平啊。
没有回答祁一淮的问题,祁盛只是皱了皱眉,冷声反问:“你来干什么?”
祁一淮没说话,视线越过祁盛的肩膀,看向床上那团隆起。
雪白的被子将男人赤裸的身体遮住了大半,只露出浑圆的肩膀和平直的锁骨。
许是还沉浸在刚才激烈的前戏中,陈实眼角垂泪,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被子下的身体一抖一抖的。
看上去好不可怜。
记起刚才在手机里看到的一幕,祁一淮嘴角很细微地抽动了一下,速度极快,完全没有扭曲那张精致柔美的脸。
没人知道祁一淮此刻是什么心情,他甚至还笑了一下,视线仍落在陈实的身上,柔柔地问祁盛:“哥,手指肏屄是什么感觉?”
粗俗的字眼从皎月般美好的青年嘴里蹦出,祁盛心下划过一丝怪异。
他不可能真的回答这个问题,目光冷凝地看着祁一淮,“出去。”
这两个字,成功让祁一淮将视线从陈实转移到祁盛身上,雪白精致的脸上忽地闪过一丝古怪。
嫣红的唇瓣微掀,祁一淮露出他标志性的柔软笑意,眼底却幽沉如墨,隐隐藏着尖锐的碎冰,“该出去的人是你。”
祁盛一愣。
记忆中清瘦柔弱的少年,不是冲他撒娇,就是跟他讨巧乖巧,何曾像今天这样公然和他对抗。
就在祁盛愣神的当口,祁一淮薄唇轻启,悠悠地提醒:“别忘了,你跟陈实已经解除婚约了。”
祁盛回过神,一时不知道祁一淮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和陈实解除婚约了没错,但他已经决定接受这桩强加于他的婚事了。
只要他去和爷爷说,相信一直撮合他和陈实的爷爷会乐见其成的,而且,陈实一直单方面地喜欢他,要是知道自己回心转意了,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这个笨蛋,为了和他在一起都学会勾引他了,看来是真的很喜欢他。
祁盛的心头热热的,这三年来被冰封的心被一股暖流浸泡着,他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男人,一向孤傲淡漠的眼里生出几许暖意,“那有什么关系,回头我就让爷爷——”
话没说完,一句话凭空插了进来,“爷爷已经把陈实给我了。”
轻描淡写又浅显易懂的一句话,汇入祁盛的耳里,他突然就听不懂了,“什……什么?”
祁一淮顿了顿,将恶意隐藏在笑容背后,他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声音又轻又柔,丝丝缕缕地从祁盛的耳朵沿着血管钻入五脏六腑,连带着那颗被保护完好的心,也莫名开始闷痛起来。
他听到祁一淮说:“你不要陈实,爷爷就把陈实给我了,陈实现在的未婚夫,是我。”
祁盛不知道自己的脸色在一瞬变得极为苍白,脑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