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然后关切地嘱托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展鸣到易感期了啊,瞿硚想,他和展鸣在一起三年,从没见过这个人在自己面前展露过易感期,当然,发情期更没有。
他一直不知道展鸣的易感期是什么样子的,原来和众多alpha一样,会主动寻求oga的安抚。
是啊,在自己面前展露有什么用呢,自己是个beta,根本不具备安抚的能力。
何陈将手机放到一边,倏地俯身与瞿硚紧贴在一起,蹭动越发迅疾,应该是快要高潮了。
他的一只手搂紧了瞿硚的脖子,急促且潮湿的呼吸喷在瞿硚的颈侧,白花花的屁股震动着,忽地传来一阵颤意,瞿硚感觉到自己的阴茎被热流彻底淋湿了,连阴囊都被浇了个透。
何陈伏在他胸膛上喘了几口绵长的气,随后很利落地起身,开始收拾现场。
“刚才你也听到了,展鸣到了易感期,我不能和你待太久,我很担心他。”
瞿硚看着他略显急躁地穿上裤子,整理衣服,问道:“要不要喷点香水,祛祛味?”
何陈点点头:“也好,不能让展鸣闻出来奇怪的味道。”
瞿硚从车载抽屉里取出小喷瓶,在空气中按了几下。
看着oga离去,瞿硚在车里静坐了好久,才发动了车子。
何陈回到屋子,玄关处的alpha信息素味一直延伸到卧室,他露出不耐的表情,想着明天一定要请家政来做个全屋清洁。
顺着气味推开卧室的门,展鸣果然躺在里面,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衣柜门打开着,床上铺满了属于何陈的衣物,alpha就躺在这些衣物中央。
“竟然就这样在我房间里筑巢了。”
何陈的神情堪称恼火。
卧室内的alpha信息素味已然非常浓郁,对于何陈来说,这与火烧引起的浓烟没什么区别,他一秒都不愿多待,转头就关紧房门离开了。
去独立衣帽间选了换洗衣物,在卫生间冲了个澡,何陈便头也不回地去了公司。他可一点不想和展鸣待在同一个屋子里。
展鸣睡到下午一两点才有少许清醒,他做了个很长很累的梦,梦里没有何陈,全都是瞿硚。梦里反复闪现解约时的画面,两人在那间新宅里不断争执,不管怎样都达不成和解,就像中了魔障一般。
他呆滞地坐在一堆属于何陈的衣服里,oga的气味萦绕周身,却没有像镇定剂一样抚平他内心的躁意。
不应该的,怎么会这样呢?
展鸣烦闷地抓了抓头发,在这间充满何陈气味的屋子里,他脑海里浮现的,竟然是瞿硚的面容。
即便想努力把那人从自己脑海里除去,不一会儿又会被重新占领。
瞿硚身上沐浴露的香气、皮肤的原始清香、精液的浓腥味,都在意识里被数百倍放大,让展鸣抓心挠肝般地想闻一闻,舔一舔。
展鸣觉得自己大抵是精神出了毛病,居然会在最敏感的时期渴望得到一个beta的安抚。
虽然觉得荒谬,他也不能反抗身体本能的意志。
于是他抓起手机,时隔数月,久违地给瞿硚打了电话。
瞿硚以为展鸣的联系方式要在自己通讯录里置底落灰了,没想到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刚开始他并没有接,他甚至怀疑那头打错了,铃声不停地响,响到极限自动挂断。下一秒又重新打过来,瞿硚才意识到不是打错,才接起了电话。
他还没开口,展鸣的声音便迫不及待地传进来:“你在哪,我想见你。”
何陈不是陪着展鸣吗,见自己做什么?
“展总,我们不是已经结束了么,还见什么面?”
“别废话,告诉我你在哪儿?”
还是这么强势,你说要见就能见了?
“抱歉展总,我很忙,没空见你。”
“忙什么,忙着讨好你的新金主?他给你多少钱一天,我出双倍,可以现付。”
瞿硚的火气噌地窜上来了,“展总,请你说话注意点,我没有什么新金主,我也不缺你那点钱。你要是真想见面,就拿出点诚意,摆正你的姿态,别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展鸣:“……”
瞿硚可不会像从前那样惯着他捧着他。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瞿硚想展鸣肯定要气得摔电话了,却听一声低缓的致歉音:“抱歉,我说得过分了,我只是想见见你,没有别的意思,告诉我在哪好吗?”
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这个人居然会道歉。
见见也无妨,瞿硚想,正好当面看看,展鸣的心理问题是不是像何陈所说的那般严重。
--
展鸣见到瞿硚的那刻,那种无法抹消的焦躁感神奇地不见了踪影。
道德在告诉他,该跟这个替身保持距离,但本能又在怂恿他,去他妈的道德,遵从本心不就行了。
展鸣选择了自己的本能,他甚至没来得及跟瞿